“認識啊,這他媽怎麽不認識……他可能不認識我就對了。”阮風說,“沒辦法,這婊子生的在我們小區那他媽可是人盡皆知啊,想不認識都沒辦法。”
沈安行聽到他後半句話,就忽然渾身一僵,倒吸一口涼氣,眼神瞬間變得凶狠無比。
可他站的地方在柳煦前面一些,柳煦沒看到他的表情只在一瞬就變得凶狠得像是要去殺人。
阮風這一句話聽得太讓人太火大了,柳煦氣的火冒三丈,罵道:“你罵誰呢!?!”
“這可不是我說的啊。”阮風揚了揚頭,笑嘻嘻道,“怎麽,你倆都是一個為了另一個來打架的關系了,他都沒告訴你這些事?”
柳煦一怔:“……?”
阮風這話一出,柳煦就差不多明白過味來了。
罵沈安行這句話的不是阮風,也不能是外人,那就只能……
這事兒的魔幻現實性實在太大,柳煦有一瞬間真的傻了。
他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沈安行。
難以名狀的氛圍在四周鋪散開來。
阮風見狀一樂,剛要張嘴把事實說出來時,沈安行就突然微微側了側頭,對柳煦說:“走。”
柳煦又被他這一句話砸蒙了:“……??”
“你給我走。”沈安行說,“現在馬上走!!滾開!!”
他的語氣突然就往上猛提了好幾個階,後面的話近乎是吼出來的。
他轉變的太快,柳煦被他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
“走……”柳煦有點發懵,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後,就又小聲說,“不是……我現在走,不就是把你留在這兒挨揍嗎……”
沈安行一聽這話,急的立刻轉過頭去,整個人都面向了他,大聲地對他吼了起來:“我挨不挨揍乾你什麽事!?你滾開行不行!?!”
他吼得著急,柳煦卻看著他,怔住了。
他分明看到,沈安行的眼睛裡滿是恐懼,一點兒凶狠都尋不到。
他在害怕什麽。
就因為這些害怕,他才要柳煦趕緊離開這裡。
而眼下能令他害怕的東西,就太淺顯易懂了。
柳煦看得明白,阮風當然也明白。
他就笑了一聲,說:“你真沒告訴他啊?說嘛,你怕什麽,說了人家說不定還能看你這賠錢貨可憐包養你呢,人家柳煦可是公子哥啊。”
……賠錢貨……
柳煦聽得火大,根本就不在意沈安行朝他大吼大叫,轉過頭就去罵阮風:“你再罵他一個試試!?”
“你他媽金魚啊,腦子裡隻記得下七秒鍾的事兒?”阮風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些可不是我說的,是他——”
沈安行聽得渾身發毛,在阮風將要把事情說出來時,他就一把扯下身上的包,直接朝著阮風大力丟了過去。
他扔出去的力度很大。像是想把那些無法見人難堪狼狽,和家裡一樣陰暗潮濕的現實也永遠的壓下去。
阮風一伸手就接住了,似乎是覺得沈安行這番狼狽舉動實在很搞笑,他就忍不住笑了一聲——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沈安行直接朝他衝了過來,一拳把他揍到了地上。
“風哥!!”
牛蘇浩見狀,連忙罵了句“操”衝了過去,跟他扭打到了一起。
司繁也差不多緩過勁兒來了,見到阮風被一拳揍飛,也連忙喊了句“我日你大爺”,衝上去打了起來。
年輕人的乾架就在一言不合間,柳煦站在一旁,被沈安行突如其來的出手給整懵了,但見他被三個人圍起來揍之後,也連忙“哎哎哎我操”了一聲之後,甩著書包衝了上去。
乾架可以,但是乾架之前,他們都該知道一件事情。
現在這個時代,監控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