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又轉了轉頭,看到小學大門前不遠處的街道邊上,也立著一個寫著“山平路”的街道牌。
原來,歌詞裡的“山平”,是小學也是道路啊。
他撇了撇嘴,沒說什麽,領著沈安行走進了學校裡。
學校的大門向外敞著,保安室裡一個人都沒有,他們也沒被攔住。學校裡和鎮子裡一樣,到處都很安靜,聽不見平常學校裡會有的朗朗讀書聲或嬉鬧聲。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路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也不知還有沒有人。
兩人往裡走去,經過了一個榮譽榜。
走到榮譽榜前時,兩人又一同駐足下來,仰頭看了眼這紅得喜慶的榮譽榜。
這種榮譽榜,一般都是掛學校裡的三好學生用的,可上面卻一片空空蕩蕩,只有最高處掛了一張照片。那是張黑白的老照片,應是很久以前的一個學生。
那張照片掛得很高,兩人離這面紅榜太近,就算仰起頭也有點看不清楚。
他們就不約而同地一同往後退了幾步,想看清那掛在高處的照片。
那張照片裡的小孩面容稚嫩,當時的照相技術也不太發達,把她的長相照得有點模糊。
但柳煦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小孩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酒吧女老板。
他一怔,後又想起,酒吧女老板也確實說過,她和溫尋上的是同一個小學,只可惜年級差得太大,所以並不認識,只是面熟。
可這裡……為什麽掛著她的相片?
柳煦看得納悶,正在心裡細細思忖時,沈安行就突然拍了拍他。
柳煦一怔,轉過頭去。
就在此時,他另一邊的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
柳煦嚇了一跳,又轉過頭去另一邊看,就見一個圍著厚圍巾的女人目光冷漠地看著他,眼睛周圍一圈黑眼圈,臉色慘白得嚇人。
柳煦:“……”
他突然明白沈安行為什麽拍他了。
他是為了給他預警,以防他被旁人突然一拍就嚇得叫出來——在這個小鎮裡發出聲音,那就無疑等於去死。
那女人拍過他之後,就往後退了半步,拿出手機來。
手機的頁面上是一片空白,女人在上面打了一行字。
【你們是什麽人?】
柳煦見此,撇了撇嘴。
沈安行之前對鎮裡人說自己是調查員,結果無一例外地被翻了白眼,甚至還被開店的砸了東西,跟過街老鼠沒什麽兩樣。
他想了想,換了個說辭。
他說:【我們是道士,來驅鬼的。】
結果,和“調查員”的說辭一模一樣,女人看過他手機裡的內容之後,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事物一般,忽然雙肩一聳,眼眸一縮,往後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轉頭飛一般地跑走了。
……看來無論說什麽,他們都會是這個反應。
NPC果然都是有自己的固定線路的。
可是……為什麽?
如果他們說明自己是來調查詛咒的話,他們應該是和酒吧的女老板一個反應才對啊。
畢竟他們受詛咒所擾,如果有人能來調查溫尋,阻止溫尋的話,對他們來說,不該是一件好事嗎?
跑什麽啊??
柳煦想不明白。
他這麽一想,忽然又發覺不對勁了。
……酒吧女老板又為什麽會那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