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會把所有參與者都殺了?”
飛鷹還是沒反應。
眾人又七嘴八舌的猜了好幾個,但每個都沒在點上。到了最後,飛鷹似乎是無語了,它一甩腦袋,離開了。然後,它就把放在床上的玩具叼了過來,又回到了眾人的面前。
邵舫見此,就無奈笑了一聲,說:“唉,說到底還是狗,還是喜歡玩玩具。”
其他兩個人也都這麽想,沒怎麽再去看它,都低著頭,思考明天到底會發生什麽。
只有柳煦還在看著它。飛鷹叼起那個玩具來,然後高高拋向空中,接著,它就跳了起來,在半空中咬住了玩具,漂亮的落到了地上。
它還叼著玩具站了起來,朝著他們並著前爪,拜年似的拜了起來。
柳煦盯著它看了片刻,突然間心神電轉,他馬上就猛的一拍腿,喊道:“明天有演出!!”
飛鷹立刻高聲叫了一聲。
這個答案對了。
“演出?”馮水一愣,“動物的馬戲表演?”
飛鷹又叫了一聲,他說的也對了。
馮水有點不明白:“它告訴我們這個幹什麽?”
“因為我們剛剛在說燒掉這裡的事啊。”容悅倒是明白得快,她說,“明天有這些動物的馬戲表演,它們肯定每個都要上場,這麽一來,後台就空了。到時候休息室裡誰都不在,那個時候,就是我們把這裡燒掉的大好時機。”
“……它居然是要告訴我們這個?”馮水還是有點吃驚,說,“它也想讓我們把這裡燒掉?”
飛鷹聽懂了馮水說的話,它低了低頭,很委屈似的嗚嗚嚶嚶了兩聲。
“這麽看來,可能它主人想的另一個方法是對的。”沈安行轉頭對柳煦說,“它不論有多聰明,都不可能看得懂人類的文字,也就是說,它應該是從動物的角度知道了這件事——只有燒了這裡,才能結束這一切。不過可能,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杏月”已經被趕出去了。”
“是啊,所以它才沒來得及把這件事告訴主人。畢竟它是條忠誠的狗,如果一早就知道還有這種解決方法的話,一定會說的。”
柳煦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歎了一聲,又問飛鷹道:“你想讓我們把這裡燒掉嗎?”
飛鷹仰起頭,大聲的吠了一聲。
這是擲地有聲的回答。
柳煦就笑了一聲,道:“好,明天就燒了它。”
飛鷹聽了這話,眼睛裡頓時放起了光,樂得伸出了舌頭,看起來像是咧嘴在笑。
“喂,話別說的那麽容易啊。”
容悅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肩膀。
沈安行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他很不高興的一皺眉,嘖了一聲,伸手輕輕拍開容悅的手,不動聲色的摟住了柳煦,把他往自己懷裡摟了過來,一副宣誓主權的樣子。
容悅手上一冰:“……”
柳煦就這麽掉到了沈安行冰涼的懷抱裡,他一時無言,偏了偏頭之後,就見到沈安行正很不高興的看著容悅。
哦豁,醋了。
柳煦一時哭笑不得——沈安行果然還是沒變,誰碰一下柳煦動一下他,沈安行都會看在眼裡,臉上也會寫滿“我不高興”。
沈安行以前就這樣。他那時候日子過得不好,被他爸打的慣了,習慣什麽都悶聲忍著。所以他不會發脾氣,只會自己偷偷生悶氣。以前他們兩個話還沒說開只是同學關系的時候,沈安行就算吃了當頭一口大醋也不好說出口,就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滿臉怨念的盯著柳煦看,氣的直咬手。
要死的是柳煦還是個交際花,班裡經常有人來跟他說話,還一言不合就會拍拍他肩膀。
這很正常,問題是沈安行他安全感嚴重缺失,如果他有一塊餅乾的話,就算是別人隻多看了它兩眼,沈安行都會覺得他對自己的餅乾有心思。
所以那個時候,沈安行很愛吃醋,一言不合就會乾下一大瓶子去,柳煦也經常能看到他那雙膚色冷白的手上有好深一排牙印。
柳煦當時還傻不愣登的問他:“手怎麽了?”
沈安行就很生氣的瞪他一眼:“狗咬的!”
柳煦莫名其妙被他瞪了一眼,就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後就以為自己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開始反省起了自己近些日子來所有的所作所為。
但他什麽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