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抱住自己往後連連直退,有些抗拒:“不……不用了。”
“是嗎。”邱楓倒也不多說,就聳了聳肩,說,“不看就算了,那你你跟上吧,我們準備去樓上。”
“……?”柳煦愣了愣,“去樓上做什麽?”
“我剛剛在樓上發現了一間嬰兒房。”有一個參與者走了出來,說,“那個房間裡有個嬰兒床,嬰兒床裡全都是血。”
柳煦:“……”
柳煦最後還是跟著去了。
畢竟落單不可取,而且他想活著,所以絕不能放過任何一條有效信息。
齊南也跟著所有參與者一起去了,柳煦怕他會搞自己,就離得他遠遠的,又是站在了人群最後方的位置。
那間嬰兒房就在女人臥室的隔壁。柳煦現在看到那臥室就心裡一陣心驚膽戰,幾乎是擦著牆溜進嬰兒房裡去的。
進去了之後,參與者們就一同照了一下裡面的構造。
房間裡的牆漆都刷成了和這房子整體都格格不入的天藍色,書桌也是那種兒童風,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雖然積了灰,但卻是那種雲朵模樣的吊燈,很有夢幻色彩。
房間最裡面是一扇窗子,但詭異的是,這個床子被全部塗成了密不透風的黑色。
這間兒童房和隔壁女人的臥室的戶型一樣,不算太大,地上堆了很多積滿了灰塵的玩具,還有一些嬰幼兒的衣物。嬰兒車和嬰兒床安安靜靜地排在一起,也同樣積滿了灰塵。
領著他們進了房間的參與者走了過去,帶著他們走到了嬰兒床跟前,拿手電筒照了下裡面:“你們看。”
眾人紛紛走過去看,這一看,就紛紛驚得瞳孔驟縮,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人甚至忍不住輕輕罵出了聲。
那嬰兒床裡全都是血。
床單上滿是血跡,那些血又深又重,早已滲透了進去,完完全全被血染成了一張紅床單。床上還有一件衣物,那是一件嬰兒的連體衣,這衣服也是被血完完全全地染紅了,碎成了好幾半。
眾人一陣良久無言,都在頭腦風暴。
柳煦站在人群最後面,輕輕皺了皺眉,又抿了抿嘴,開始思考起來。
能躺在嬰兒床裡的,只有嬰兒。會死在這裡的,當然也只有嬰兒。
那麽,那個女人就確實是說謊了。她沒有墮胎,而是把嬰兒生了下來,然後把他弄死在了嬰兒床裡。
而且看這個現場,手法應該相當殘暴。
為什麽?
會是什麽樣的動機,才會讓一個女人這麽殘忍的殺死一個孩子?
會是什麽能讓一個女人恨上孩子……
……
這個問題在他腦子裡浮現的一瞬間,沈安行的臉就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柳煦:“……”
對了。
他想起來了——沈安行他媽也是這樣的。
一想到這個,他就很不愉快地皺了皺眉。
看完嬰兒房後,眾人就又走了出來,各自交談了一會兒後,邱楓就說:“都分開找找線索吧。”
眾人就分開去找線索了。
“線索”的意思倒是很容易就能明白,肯定指的就是能讓他們縷清發瘋的女人和被殺的孩子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以及導致這些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的一類東西。
畢竟只有搞明白了這些,他們才能對症下藥,知道該如何終結掉這裡的罪惡,成功離開地獄。
柳煦也學著其他參與者的做法,到處找了一番,但可惜的是,什麽也沒找到。
兩個半小時後,邱楓覺得差不多到了時間,就站在一樓吆喝了一會兒,把眾人都聚集了起來,就連躲了起來的方卿兒都被她給叫出來了。
眾人會合之後,邱楓就點了下人頭,發現只有十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