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沉默了下來。
柳煦這麽一說,沈安行就又在狹小的空間裡艱難萬分的動了動,把臉貼到了籠門上,盡力去往右邊瞅了瞅。
“怎麽樣,行哥,你那兒看得見嗎?”邵舫也把臉貼在籠門上,十分搞笑的說,“我這兒啥都看不見,你一個守夜人,是不是能比我強點?”
事實證明,並不能強到哪兒去。
雖然守夜人五感通達,但視線這個東西畢竟只有那麽一點,沈安行拚了老命也只能看到那籠子的一角。
“不行。”沈安行皺著眉說,“我也看不見。”
柳煦問:“能把籠子打開嗎?”
沈安行說:“可能不太行,這麽做有點冒險。”
“不要這麽說,行哥。”邵舫說,“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你可以的。”
柳煦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沈安行:“……”
沈安行嘴角一抽。
他覺得邵舫是真的有病。
他歎了口氣,回頭對柳煦說:“不行,是真的太冒險了。”
邵舫旁邊的那個老參與者皺眉道:“你就不能用能力?你也會吧?你這守夜人這麽廢物,連個籠子都打不開?”
沈安行白了她一眼:“你又怕我殺你,又嫌我廢物,你到底要怎樣?”
“……”
邵舫雖然是個老參與者了,卻還是有點孩子心性,眼下總算逮著了個嘲笑的機會,就立刻拍起了籠子,大聲的“哈哈哈”笑了出來。
老參與者被他笑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一掌拍上隔壁的籠子牆,罵道:“閉嘴!!你想吵架是不是!?”
邵舫求之不得,又開始跟那位老參與者你來我往的吵了起來。
柳煦沒搭理那邊,問沈安行:“不能用能力嗎?”
沈安行面色凝重道:“倒也不是不能。一旦用了的話,NPC和這裡的守夜人都會發現我是其他地獄的守夜人。守夜人也就算了,反正他也得晚上才能出來,怕的是NPC會過來,也不知道他發現我是守夜人之後會幹什麽。”
這倒也是,確實有點危險。
地獄裡的NPC和這裡的守夜人都不是什麽善茬,不能讓沈安行冒這個險。
誰知沈安行這話落到了其他參與者耳朵裡,卻完全變了個味兒。
有人說:“所以……所以你就是想背著這裡的NPC和守夜人,把我們全部獵殺掉!?”
沈安行:“……”
柳煦:“……”
沈安行已經麻了,他都不想解釋。
柳煦無奈笑了一聲,也沒搭理這茬,對他說:“沒事,不能用能力的話,就找別的方法。別的參與者不也都沒有能力嗎?肯定有的是辦法。”
“嗯。”沈安行笑了一聲,說,“我知道。”
柳煦問:“籠子門上的那個鎖,是要鑰匙還是密碼的?”
“鑰匙。”沈安行說,“我記得,黑熊身上有一大串鑰匙,那肯定是這整個馬戲團裡所有的鑰匙。也不知道那頭熊是隨身拿著那串鑰匙,還是把它放在了門口的那個櫃子裡。”
柳煦說:“他走的時候沒聽到開櫃子的聲音,應該還是在他身上。”
“那看這個架勢……是要等他回來?”
沈安行這話音剛落,突然,門口那邊就傳來了哢噠一聲。
正吵鬧個不停的眾人停了下來,齊刷刷的往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