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太飽,程蘇然癱在沙發上不願動彈,胃脹得難受,江虞既無奈又哭笑不得,給她拿了消食片,足足三個小時才感覺好受了些。
“唔,姐姐……”
“還吃不吃那麽多了?”
“下次還敢。”
“……”江虞嗔笑著捏了下她耳朵。
此刻已是九點多,程蘇然拿起手機發了條朋友圈,一一回復微信消息,然後去主臥浴室洗澡。
江虞也去次衛洗澡了。
她比程蘇然先出來,回到臥室,從櫃子最底層抽屜裡拿出兩個小盒子,拆開外包裝,取了裡面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一切準備就緒,外面傳來踩著拖鞋的腳步聲,程蘇然披著紅色睡袍進來了。
燈光驟然熄滅。
“姐姐?”
“停電了?”
“姐唔……”話未說完,一雙纖細有力的胳膊圈住了她的腰,霎時間天旋地轉,她猝不及防跌進了溫暖馨香的懷抱,熱乎乎的唇貼了上來。
灼燙的氣息,強勢又溫柔。
香根鳶尾醉人心脾。
程蘇然霎時手腳發軟,絲毫不敵,只能被動地承受著,喉間溢出低低的嗚咽。
燈光又亮了。
“然寶……”江虞稍稍後仰,生怕她又呼吸不暢。
程蘇然喘著氣,睜開眼。
一縷暖黃的燈光從頭頂流下來,華麗,璀璨,像極了水晶的模樣,她腦子一嗡,眼前又翻湧起過往的畫面……
江虞低頭又要吻她。
“不要——”程蘇然扭頭避開,雙手抵住她肩膀,試圖推開。
江虞支著手臂撐起上半身,“然然,怎麽了?”
“以前你就是這樣的……”程蘇然側著臉,聲音很輕。
奢華的套房,漂亮的水晶燈,冰冷無情的金主,乖巧柔弱的金絲雀……記憶深深地扎根在心上,成了一道跨不過去的坎,只要想起就別扭。
江虞一下子明白過來。
以前,她是金主,她是金絲雀。那段關系成了彼此間揮之不去的陰影。
難道以後她都不能碰然然了嗎?
江虞泄了氣,整個人倒向一邊,平躺著,眯起眼凝望著天花板的燈光。
突然,程蘇然翻了個身,抱住江虞,學著她的樣子,緩緩纏上那片溫軟的唇。
江虞渾身僵硬。
似乎感受到這人的意圖,她下意識要推開,才伸出手,就被程蘇然攥住了,牢牢摁在身側。
“然然,你別唔——”聲音裡透出一絲慌張。
程蘇然啄了啄她的唇,沿著精雕細刻般的輪廓遊動,吻過鼻子,眼睛,耳朵……最後回到唇邊,發出像是掃舐的聲音。
“就許你欺負我,不許我欺負你?”
“……”
“只有金主才不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