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不想做的，我明年都要退休養老了，沒道理在這種事情冒險晚節不保。可是誰讓我被人抓住了把柄，若是不答應幫忙，我情人和私生子的事情就會被我老婆知道。”

“都是方謙昊對我威逼利誘的。我老婆性格很強勢，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有情人還有私生子，一定會讓我淨身出戶的，方謙昊抓住了我這麽大的把柄，他又說給我三千萬，我沒抵抗住誘惑就心動了。”

“本來我們的計劃是完美穩妥的，方謙昊跟我說，只是調換考號，反正兩個普通成績，不會引起人注意被發現。就算事發了到時候也能找借口推脫罪責，就說考號發錯了，再把成績換回來，頂多挨個處分而已……”

“為此方謙昊還給嚴潼改了名字，就為方便頂替。”

“本來我們選的是青海高中的那位劉迦同學，結果操作的時候失誤，變成了方子陽。而且方子陽的成績竟然還好得那麽嚇人！”

“……我當時很害怕，但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也來不及反悔了，為了掩蓋隱瞞事情，我不得已只能動了另外幾位同學的卷子，拆東牆補西牆，給方子陽的成績也補成了712分。期望糊弄過去……”

“都是方謙昊逼我這樣做的，我只是從犯，我願意坦白。”

“我說的這些都有證據，請求警方能夠對我從寬處理……”

孫智進了警局後，沒被審理多久，就老實招供了。

許是知道狡辯逃脫不過了，十分積極配合調查，認罪態度十分良好。

但是。

被他供出來的方謙昊卻是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麽？孫局長說我是主謀？說我威逼利誘他調換成績的？撒謊！我沒有，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孫智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對於孫智的招供，方謙昊簡直要被氣死了，但面對警察的審問，他無論心裡再氣，卻還是知道現在必須穩住不能認罪。

調換高考成績，對象還是全國高考狀元的，這到底是怎樣嚴重的罪名他還是清楚的。

何況他雖知情，但這件事情確實不是他做的，一切都是父親操作了，他本來就是‘無罪’。

“我沒有做這種事情。我要見我爸爸，我要請律師。”

方謙昊否認的態度非常堅定。

心裡還指望著方彥東來救他。

然而他根本沒想到他早就已經被方彥東給放棄了，他被抓到警局來審問，完全就是方彥東的傑作。

警察鄙視得看著他，毫不留情打碎他的幻想，

“方謙昊同學，孫智已經將事情全部交代，我們也已經跟你的父親進行證實，你的確私自使用了他的銀行卡。”

“他為你的行為感到憤怒又恥辱，已經明確表示不會給你請律師，你賄賂H省教育局長幫嚴潼調換成績的事情，基本已經證據確鑿。”

“如果你不想加重罪行的話，我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積極配合調查……”

警察的話就像是雷神的重錘，狠狠的砸在方謙昊腦袋上。

將他砸得一片暈眩空白。

方謙昊激動的從凳子上站起來，“你們說什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爸還給我作證了？”

“是的。我們已經對方先生進行過審問，根據方先生的證詞，方謙昊同學你的罪行基本確證無誤，所以如果你繼續這種消極態度，將來我們一定會對你的量刑進行增加申請……”

警察冷漠無情的訴說殘忍現實。

方謙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整個人搖搖欲墜。

如果警方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代表什麽？

……他視若偶像的父親，把他推出來當了替罪羊？

方謙昊渾渾噩噩不敢相信現實。

而警方在巨大的輿論關注中，很快就將整件事情給查清楚了，並且在官方微博上公布了出來。

當所有人看到事情真相的時候，再次一片嘩然。

“所以說……其實真正應該被頂替的人是青海高中那個劉迦？然而因為操作錯誤，方子陽最後成了倒霉蛋？”

“靠，為此還特意去改了名字，這蓄謀還能說是巧合嗎？”

“簡直氣炸了，除此之外竟然還有幾個考生的試卷被動了！按照孫智的交代，這是因為方子陽考得太好了，嚴潼的成績根本沒法用‘狀態不好考試失利’來糊弄人家，只能再拉幾個倒霉蛋出來掩蓋……也就是說，這幾位考生的真實成績絕對比現在公布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