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筆仙,請離開——”
“筆仙——”
眾人不甘心地試了許多次,可那隻筆的筆尖卻始終停留在紙的中央,就連一絲一毫,都不曾活動。
那個筆仙沒有回應他們的召喚。
又或者說……它根本,就拒絕離開!!
“wcnm,wcnm……”
所有人身上的“正”字標記依舊存在。
胖子絕望地松開了筆杆,健身男忍不住罵起了髒話。而林槐卻在此刻越過了眾人,走向了仍然躺在地鋪裡的白裙女孩。
“你要幹什麽!”
他的耳邊傳來紅裙女孩的尖叫聲,和遊戲的警告聲。林槐對此充耳未聞。
他只是一步步地走向了白裙女孩,並一把——
掀開了她的被子!
女孩大半個身體露在了被窩之外。被子裡的女孩容色蒼白,臉頰上卻帶著異樣的紅暈。她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裙,躺在被窩裡。
從露出來的部分來看,女孩的身上沒有任何異常。
林槐剛挑起眉來,就聽見身後紅裙女孩和黃裙女孩的尖叫聲。黃裙女孩一把撲了過來,將被子又蓋上。她揚起手,要給林槐一個耳光:“你幹什麽?!”
【獲得女性惡感,人設值-1,當前余額為4】
“我想看看。”林槐道。
他的心裡依舊縈繞著才古怪的景象——在他掀開被子的那一刻,他似乎感覺才所聞見的,那仿佛花果腐爛般甜美而膩人的香氣,又變得濃鬱了起來。
然而在那些人看來,這一切只是林槐的幻覺。
他沒說自己要看什麽,所有人於是對他怒目而視。紅裙女孩正要再怒斥他,林槐的身後卻傳來了楚天舒的聲音:“你剛才是想看被子裡,有沒有藏著其他人,對麽?”
“藏著其他人……什麽?!”
他這句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露出了或茫然、或恐懼的神情。楚天舒不疾不徐地道:“剛才你們將她的手從被子裡拉了出來,放在了筆上,但……”
“誰能保證,剛才你們從被子裡拉出來的手,確實是白裙女孩的手呢?”楚天舒道,“剛才她的被子,捂得這麽嚴實,只露出了一隻手來……”
“你!你!”
幾個女孩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胖子更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白裙女孩所在的床榻。黃裙女孩鎮定了一下,怒吼道:“剛才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麽?被子裡明明什麽都沒有!”
“真的是這樣嗎?”林槐突然道。
他看向滿臉煞白的健身男,健身男坐在白裙女孩身旁,手臂顫抖著。林槐一步步走向他,扳起他的臉來。
“告訴我,當你牽起她的手時,你感覺到了什麽?”林槐在他耳邊低聲說著,眼珠裡漸漸漫上了冰冷的血色,“告訴我!”
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健身男用快要哭了的聲音,顫巍巍道:“我感覺她……”
“我感覺她的手……像一個……外面是皮的……橘子……”
……
這場混亂最終以林槐親身感受了白裙女孩的手臂收場。
女孩的手臂的確很軟,但也的確是人類的觸感。眾人於是松了口氣,罵健身男大驚小怪。
但林槐並不覺得這是“大驚小怪”。
所有詭異的觸感,必有其中的原因。或許健身男剛才的感受,便是一種提示。
林槐拿著攝像機走回自己的房間。楚天舒的突然到來最終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如今他、楚天舒、老好人三個人同睡一個房間。
而紅裙女孩也不敢只和昏迷的白裙女孩睡一個房間,在商議後,黃裙女孩和藍裙女孩同意搬過來,四人一起睡一個房間。
楚天舒打好地鋪,躺在林槐身邊。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他們在並肩躺了許久之後,才聽見了來自老好人的、睡著的輕微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