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氣質。
“你剛才吃飯時坐在我旁邊,用的是左手。”張明戈盯著他,“你的右手怎麽了?”
林槐看著他質疑的眼神,好半天,笑了。
“這和你有什麽關系?”林槐輕聲說。
“你的右手上,是被燒灼的痕跡麽。”張明戈冷冷地看著他,“不是被火燒灼,而是被桃木所燒灼的痕跡。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究竟——”
說著,他將右手背到身後。
“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他重聲道。
“你的右手上又是什麽東西?”林槐懟道,“是你見不得人的守宮砂嗎?”
“從車上起,我就注意到你的身上有股邪氣。”張明戈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把你的手伸出來。”
林槐眯起眼:“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隻好防范於未然。”張明戈說。
“你可以試試看啊。”林槐笑了起來,眼底發紅,“我倒要看看你能怎樣防患於未然?”
張明戈後退一步,兩人一時劍拔弩張。
這一刻,旁邊卻響起楚天舒的聲音。
“林槐,你在這兒幹什麽呢?”他看起來毫不了解此處的情況,甩著兩隻手走了過來,“這家裡有肥皂,你用這個洗手試試。”
說著,他插入兩人之間:“在墳地裡我就看見了,那什麽狗木牌,還掉色……剛才趕著吃飯忘記說了,你趕緊去洗洗吧,明天這顏料就洗不掉了。”
紅顏料?
張明戈愣了一瞬。接著,林槐聳了聳肩,轉身就走。
“記得用綠色那塊啊!”楚天舒在背後喊著。
張明戈見林槐離開,他雖聽見了楚天舒的解釋,但依舊懷著幾分對對方的疑惑,於是抬腳就要跟上,沒想到另一雙有力的手生生抓住了他,把他定在了原地。
“你幹什麽?!”他質問楚天舒。
“不幹什麽呀,就想讓你陪我上個廁所。茅廁那邊好黑哦,我好害怕。”抓著他手臂的楚天舒可憐巴巴地說。
“你……”
“人家真的好怕嘛,跟我走嘛走嘛。”楚天舒抱住他,不由分說地向著廁所的方向移動,“我膽子特別小……”
半小時後。
張明戈總算在廁所的臭氣中把林槐的事忘在了腦後。而楚天舒也含著眼淚從茅廁裡走了出來,捏著鼻子說:“我希望下一個副本是個科技高度發達的地方……”
嘴裡這樣抱怨著,在看見站在院門口和江明聊天的林槐後,楚天舒歡歡喜喜地追了過去,抓住林槐的手臂:“我上廁所回來了,我們走吧。”
“好。”林槐說。接著,他看了一眼在後面盯著他們兩個的張明戈:“那個人好像在看我們誒。”
“哦,是嗎?”楚天舒不甚上心地回頭對他揮了揮手,“謝謝你陪我上廁所,下次我也陪你去,麽麽噠。”
張明戈:……
兩人在江明的帶領下,向著應家的方向走。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好半天,楚天舒才聽見林槐的聲音。他先是笑了一聲,然後問他:“你不問我和張明戈剛才在做什麽麽?”
“和我在一起時就不要想別的男人了,好不好嘛。”楚天舒說,“而且,這是什麽值得上心的重要的事麽?”
林槐:……
林槐停下腳步,歪著頭看他:“那什麽是重要的事?”
楚天舒:“重要的事啊……我不介意你在外面和人偷情,只要你的心底能留給我一個小小的角落,就足夠了。”
林槐虛起眼:“……快停止你的渣攻賤受劇本。”
村長家在村東,王家在村北,孫大娘家在村南,應家則在村西,幾個玩家所居住的地方被恰到好處地分割開來。兩個人跟著江明走了很久,才終於看見應家居住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