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帥,又有行動力。”楚天舒正色道,“還有一顆愛你的心。”
林槐:……
楚天舒:“還很不要臉。”
林槐:“……過來。”
楚天舒“咻”地一聲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洋洋得意地搖著尾巴趕到林槐身邊。林槐冷漠地看著他喜氣洋洋的狗臉,最終“嘖”了一聲,伸出雙手用力地rua。
“你就這麽不喜歡我到302去?”
“不喜歡。”楚天舒用力搖頭,“原本想忍忍,大好的機會來了,沒忍住。”
林槐:“……行吧。那我一會兒上去,讓畫裡的那些鬼把他殺了。”
楚天舒:“可以,我非常支持。”
說著,他懶洋洋地靠到了林槐身上,一副心願得償的表情。林槐不由得覺得他們方才的對話,像極了暴君和他的妖妃。
林槐終究還是屈服於愛情。他在臨睡前,專程跑去了3樓一趟,在路過走廊時,隨手抽出了那把被他扔進牆壁上的水果刀。
“醒醒。”林槐坐在畫家的身邊,用水果刀拍醒了他。
在睜開眼看見手握水果刀的瞬間,畫家發出了一聲慘叫。林槐低笑一聲,乾脆地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不喜歡太多噪音——今晚,我已經聽過足夠的慘叫聲了,很不幸,弱者的慘叫聲都不怎麽好聽,這其中也包括了你。”林槐道,“不過你應該感到很慶幸,因為我忘記戴手套了——否則,切掉你的舌頭,是最輕松的阻止你發聲的方法。”
畫家再也不敢出聲了。他保持著慘叫的嘴型,不敢活動哪怕一塊肌肉。
“你也太聽話了。”林槐於是有些遺憾,“不能再讓我多享受一會兒被反抗的樂趣嗎?”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像是興趣缺缺地用刀割斷了束縛著畫家的繩索。
刀很利,他的手也很快,只是頃刻之間,原本緊繃的繩索便已完全斷開。
“好了。”林槐鼓了鼓掌,笑眼彎彎,“現在你自由了。”
“自由……”
畫家難以置信地說著,林槐於是用刀背抵著自己的手心,笑了笑:“是啊,你自由了。我已經對你失去了興趣。”
“為什麽……”
“因為有人不高興。”林槐歪著頭看他,“恭喜你,刑滿釋放。”
說完這句話,他手腕一翻,原本正握在他右手裡的水果刀翻過來、深深地插入了床墊之中。他態度自然,好像這並不是什麽會讓人大驚小怪的是,就好像這張床墊原本就是可供使用的刀鞘之一。
“在房間裡換一身正式點的衣服吧。”林槐站起來,“重要的場合,總是需要一點儀式感的,不是嗎?”
他轉身離開畫家的臥室,嘴裡哼著一首口哨歌。在途經客廳時,他腳步不停,隨手帶走了被他放在餐桌上的四幅國畫。
“happyrevengers\'day.”他用“情人節快樂”的語氣,背對著客廳中的八道鬼影,發出了最後的祝賀。
離開房間時林槐沒忘記關上門。他隨手從牆邊取了一把斧頭,把它呈三角狀抵在門口。
“現在只剩七樓事件和火災真相了。”林槐躺在床上,打了個軟綿綿的哈欠,“七樓事件……唔……煩。”
“要把它擦掉嗎?”
“不要。”林槐把下巴擱在楚天舒的腦袋上,困倦地說著,“看情侶撕逼可太好玩了……喂……”
“嗯?”
林槐:“我們什麽時候也試一次?”
楚天舒在他的懷裡虛起眼:“啥?”
“我們也來吵架或者打架試試吧?”盡管很困,林槐的聲音裡猶帶著一絲興致勃勃,“總覺得戀愛的過程中沒有互相扇耳光、大哭流淚、和好、再扇耳光、再流淚、再和好,會缺乏一點生命的體驗……”
楚天舒:“……林小朋友,你的小腦袋裡能不能多點兒好點的事兒?多想想情侶之間能做的浪漫點的事?”
林槐:“比如?一起在南極喝茶看企鵝親親嗎?”
楚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