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見莊白樺臨時改道,支起身體,轉身往公司裡面走。
門口的保安呆呆地看著池月,遲鈍地問:“你不是在等總裁嗎?”
池月看了他一眼,說:“人家都直接繞道了,還等什麽。”
保安不明白,只是看著池月,看著看著便覺得這個人怎麽這麽好看,又想起自己額頭上的疤痕,自卑地低下頭,扯了扯自己的帽子。
池月瞅著他搖搖頭,不再跟保安說話,直接朝總務部走去。
莊氏的公司大樓,說大也不大,內部四通八達,想去什麽樓層直接坐電梯就可以了;說小也不小,好歹高聳入雲,裡面成百上千個員工在工作,真心想躲一個人,隨便藏在一個部門,保管找不到。
更別提莊白樺和池月一個在高層一個在底樓,池月還只是個工讀生,一半的時間要在學校裡上課,莊白樺不想讓兩個人見面,池月便連總裁的西服衣角都摸不到。
這個詭異的情況立刻引起了公司八卦部門的注意。
前幾天總裁還衝冠一怒為紅顏,和隔壁的張總打起來了,怎麽突然之間對池月冷淡了。
有人說總裁把池月搶過來後,覺得索然無味,對池月失去了興趣,還有人說總裁太看重池月,擔心池月恃寵而驕,於是冷處理幾天。
總裁辦的員工們仍然比其他人更關心總裁的感情生活,想打聽總裁冷落池月的原因。
他們慫恿陳秘書去向總裁套話,陳秘書說什麽也不肯,認真嚴肅地說:“莊總自然有他的安排,他現在一心工作,不要打擾。”
莊白樺最近確實沉迷事業,積極開展公司業務,忙碌得不行。
難道總裁真的不再沉迷美色了?
陳秘書不願意去套話,但另一個人願意。
之前因為池月被打的助理從醫院光榮歸來,他臉上的傷還沒好,此時成為了榮譽的勳章,受到了總裁重用。
助理找了個機會蹭到莊白樺面前,有意無意地說:“池月每天都會在公司門口好久,不知道在幹嘛。”
莊白樺本來正在看文件,此時抬起頭來,不動聲色地問:“所以他到底在幹什麽。”
“看不出來呀。”助理小心地觀察總裁的神色,裝作不明白,“可能是在等什麽人吧。”
莊白樺抿抿嘴唇,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別旁敲側擊了。”
助理把文件從桌上拿起來,遮住自己的臉,趕緊退下。
莊白樺歎了口氣,這是什麽事啊,搞得像他在欺負小孩似的。
莊白樺想了想,後面那幾天沒有再從走車庫,而是恢復以前的習慣,直接從公司大門進來。
但是池月已經不在門口守著了。
莊白樺心想,助理是不是在忽悠他。
這樣也好,省得兩個人見面尷尬。
莊白樺這麽想著,直接上樓,人剛走出電梯,腳剛踩在總裁辦的灰色地毯上,就看見旁邊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
池月見有人過來,微微抬起頭,盯著莊白樺看。
莊白樺:“……”
原來是換了個位置等。
雖然他們一個在頂樓一個在底樓,看起來隔著很多樓層,但人是有腿的,真想見面,只要有一個人主動上樓就行了。
池月看著莊白樺,說:“不想看到我的話,我就走。”
莊白樺歎口氣,招呼他道:“來坐會吧。”
池月彎起眼睛,露出笑容。
池月跟著莊白樺走進總裁辦公室的休息室,牆上的那個拆字還在。
他把目光落在牆壁上,看了一會,然後自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莊白樺讓陳秘書進來,給池月拿了一杯果汁。
池月將杯子捧在手心裡,問:“沒有上次那個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