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吩咐醫護人員推針,輕聲說:“辛苦了,休息一下吧,晚安,宋鬱。”
宋鬱閉上眼,倒在病床上沉沉地睡去。
雖然宋鬱的事情沒有完全解決,但最起碼這個人在精神中心,不會到處亂竄了。
身邊沒了威脅,池月又開始粘著莊白樺。
莊白樺簡直拿他沒辦法,怎麽一開始沒發現他是個粘人精。
池月甚至穿上西服,偷偷摸摸地溜到總裁辦公室,莊白樺喊陳望倒茶的時候,他端著保溫杯,一本正經地把茶杯放到莊白樺的桌上,推推眼鏡,說:“莊總,這是您的茶,小心燙。”
莊白樺瞪著眼睛看著他,他甚至弄了一副平光眼鏡。
“你爸爸知道你跑我這裡來當小秘嗎?”莊白樺抽了抽嘴角問。
池月戴著眼鏡,雙手在西服的小腹處交疊,宛如最稱職的秘書,說:“不知道,知道了他會跟我搶著乾。”
莊白樺:“……”洛振鐸才沒這麽無聊。
池月偏過頭,隔著眼鏡衝莊白樺眨眨眼:“不用你發工資,這麽劃算又能乾的小秘你不喜歡麽?”
莊白樺實在忍不住,悶笑起來:“你說你,也不好好上學,就在我身邊晃。”
池月彎下腰,手搭在莊白樺的辦公椅上,垂著眼睛微笑:“整個大學的課程我已經倒背如流,沒有上學的必要了吧。”
他說自己是小秘,可哪有比老板還氣派的秘書。
身上的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剪裁得體,露出裡面灰色的襯衫邊,禁欲又整齊,他隨意地撐著椅子,手腕上的表隨著他的動作滑出來,襯得他雍容大氣。
每一個人看見池月的第一個感覺是長得漂亮,而不會說他帥,就是因為他身上總有種少年氣,如今他換上西服,把少年氣收了起來,終於有了幾分成年男人的韻味了。
即使說著撒嬌的話,也無法純粹地把他當成孩子,反而平添幾分遊刃有余。
莊白樺抬起頭,淡定地說:“你最近好像總穿正裝。”
池月笑著扯扯領帶,說:“以後要當大老板,提前習慣習慣。”他的笑容魅惑,“怎麽,不好看嗎?”
莊白樺跟著揚起嘴角:“好看。”算得上賞心悅目。
池月滿意地直起身體,替莊白樺收拾辦公桌:“好看你就多看看,不收你錢。”
莊白樺笑著拍他的肩膀,讓他退到一邊:“別打擾我工作,越好看越降低我的效率。”
妖妃禍國。
“好的莊總,那我退下了。在我出去之前,我想問問莊總周末有沒有時間?”
正準備看文件的莊白樺抬眼看池月,問:“又怎麽了?”
池月彎下腰,鞠了個躬:“不知道莊總可否賞臉,與我一起上天?”
“上天?”
池月彎著眼睛笑:“你還記得你送我的飛機嗎?”
莊白樺忍不住好奇,周末的時候赴了池月的約。
說實在的,他還真忘了自己送給池月一架飛機,因為當時他專心刻印章,送飛機只是為了給洛家足夠的面子,這份生日禮物完全托陳秘書打點,他連飛機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他們來到城郊的機場,這個機場專門起落小型以及私人飛機,那架飛機就停在這裡。
池月領著莊白樺來到機庫,見到了飛機。
莊白樺差點吹出口哨,喊了一聲:“漂亮。”
流線的機身加上紅白相間的時髦配色,小小的一架,差不多跟一輛卡車一般大,可比一般的客機迷你多了,機械化的同時又不失可愛。
“好像放大版的模型。”哪個男人不喜歡飛機呢,莊白樺望著面前的“小東西”露出微笑。
池月在一旁酸溜溜地說:“你送我的東西,自己都沒見過。”
莊白樺懟他:“我不是給你刻章去了嗎?”他裝作傷心欲絕的樣子,抬起手撫住自己的胸口,“原來你隻喜歡貴的,不喜歡我親手給你寫的字。”
池月:“……你怎麽也這麽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