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振鐸在綜藝事件之後,有派人到莊氏來處理事務,提過感謝保安的事,莊白樺說他都安排好了。
下次再碰到,聊幾句吧。
洛振鐸這麽想著,領著池月一起去往停車場。
池月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洛振鐸一開始就知道,說:“我沒喊司機來接,你送我回去。”
池月冷漠地說:“我還要回學校,剛才莊先生不是還讓你送我?”
洛振鐸忽略莊白樺的囑咐,說:“你已經是大人了,輪到你送爸爸了。”
池月跟厚臉皮的爸爸一塊走到自己的車旁邊,按車鑰匙打開車門,洛振鐸眼尖地透過車窗玻璃看到駕駛室的東西,似笑非笑地說:“你還準備了玫瑰?怎麽剛才沒送出去。”
只見車輛的儀表台上擺放著一束火紅的玫瑰,嬌豔欲滴,鮮紅而熱烈,仿佛燃燒的火焰。
洛振鐸以為這是兒子要送給莊白樺的花。
“不是我準備的。”池月的臉色陰沉下來,森冷如冰。
他走向汽車,拉開車門,把那束花拿出來,花束被移開,池月立刻看到車窗前剛才被花擋住的另一件物品。
小小的仙人球被碾得稀爛,花盆破碎成一塊一塊,乾燥的土壤灑在儀表台上,綠色的植物組織帶著粘液和土壤混成一團,裡麵包裹著細小如毛絨一般的刺。
看著慘兮兮。
第89章晉江文學城
池月攥著那束花,盯著儀表台上破裂的仙人球,半天沒說話。
洛振鐸越過他的肩膀看過去,不解地問:“那是什麽?”
洛振鐸不知道仙人球的故事,不明白為什麽池月的車裡會有花和一團稀爛的植物。
池月瞥了一眼手裡的玫瑰,隨手丟在地上,從車裡的紙巾盒裡抽出紙,小心翼翼地將碾碎的仙人球包起來,態度宛如對待至高無上的珍寶。
洛振鐸狐疑地看著花和兒子,突然明白過來:“這花是送你的?”
池月沒有回答,答案卻不言而喻。
池月到公司的時候肯定鎖好了車,車窗也全關閉,而現在車裡莫名其妙多了一束玫瑰,洛振鐸瞬間想起昨天的煙火與卡片。
同樣是闖入別人的私人空間,不請自來的風格。
洛振鐸神情凝重起來,原地給莊白樺打了個電話。
莊白樺帶著秘書抵達停車場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池月手裡捧著的花盆碎片,心裡一抽。
仙人球因為完全被砸爛了,已經無法收集起來,只能處理掉。
池月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喜怒,但莊白樺知道,他越是這樣,越是代表著他內心正在狂暴。
莊白樺看著連“殘骸”都如此破碎的仙人球,低聲說:“我的錯。”
如果他早上沒有胡亂鬧別扭,仙人球也不會不見。
池月平靜地說:“與你無關,是因為我。”
嬌豔如紅雲的玫瑰躺在地上沒人理睬,價值十塊錢的仙人球被毀壞讓池月和莊白樺跟著難過,洛振鐸不知道具體的情節,也能猜出這個仙人球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很重要。
洛振鐸壓下心裡的酸楚,問莊白樺:“能查出是誰做的麽。”
莊白樺讓陳秘書去調取監控,監控視頻耐人尋味。池月在下午兩點多把車停到位置上,接著上樓,後面的畫面一直很正常,車裡沒有花,直到四點的時候,監控畫面突然變了,火紅的玫瑰出現在車裡。
兩種畫面切換太快,上一秒沒花,下一秒就有花了,完全沒有任何過渡與征兆,非常詭異。
“有人剪輯了監控記錄。”陳秘書說,“把有人像的那段給剪掉了。”
旁邊的安保科員工說:“不可能,現在六點不到,這些視頻都是最新的,這麽短的時間到電腦上更換記錄無法做到。”
監控屏幕定格在玫瑰出現的那個鏡頭,並沒拍到來送花的人,莊白樺盯著屏幕,突然說:“監控攝像頭都是聯網的吧?有沒有可能直接把攝像頭黑了,替換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