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白樺大手一揮,說:“這樣就可以了。”
池月還在掙扎:“那裙子呢?”
“裙子就算了。”莊白樺斬釘截鐵地回答,絕對不會再退讓。
正巧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好像有什麽人在砸東西。
莊白樺一喜:“衛叢森來了。”
果然有用,一披上這件衣服,劇情就開始繼續推動。
希望徹底破滅,池月臉上的紅暈褪去,面無表情地轉向房間的門。
下一刻,房門被撞開,衛叢森衝了進來。
可此時的衛叢森很不對勁,赤紅著雙眼,齜著牙齒,表情猙獰,宛如一隻猛獸。
一看就知道,他又變身了。
莊白樺的心往下沉,好不容易才讓衛叢森的心裡疾病有所好轉,這下子又複發,極有可能前功盡棄。
俄羅斯人跟在衛叢森的身後闖進來,想拉住衛叢森,但衛叢森轉身就是一拳,左一圈右一圈,朝俄羅斯人的身上狠狠地打。
幾個人立即糾纏成一團。
只是俄羅斯人不想傷害衛叢森,一邊防禦,一邊想捉住他,衛叢森就沒那麽多顧及了,照著人的腦袋以及其他要害,實打實地攻擊。
後面不停有人進來,頓時這間臥室擠滿了肌肉男。
壯漢們互相推搡,打著打著難免碰到自己人,俄羅斯人脾氣暴躁,被打了下意識揍回去,也不管出手的人是誰。
於是小小的房間裡,彪悍的肌肉男們揮舞著拳頭,虎虎生風,滿眼都是壯碩的身軀與飛灑的汗水,吵吵鬧鬧,亂成一片。
莊白樺和池月站在一旁看著,偶爾有人一不小心打了過來,池月把人推回去,護住莊白樺,兩個人不停地往後退,在家具後面找掩護。
衛叢森在人堆裡打得更起勁,眼睛裡全是血絲,大聲嘶吼,瘋狂踢打。
莊白樺別的人不關心,看著衛叢森憂心忡忡。
好不容易才快治好的偏執大佬,又弄得瘋瘋癲癲,令人氣憤。
這時候之前那個會說中國話的西裝男擠了過來,扯著莊白樺和池月,指指衛叢森說:“去讓他停下來!”
池月攤開手,表示愛莫能助。
西裝男瞪著他:“你是娜塔莎。”
他的意思是既然換上女裝,就變成了娜塔莎,趕緊去安撫衛叢森。
池月懶懶散散地笑笑,轉過頭大聲喊道:“衛叢森!”
衛叢森雖然發狂,還聽得懂自己的名字,轉過頭看向池月,池月提起紅色裙擺晃了晃,宛如揮舞著紅布的西班牙鬥牛士。
衛叢森那頭瘋牛立刻發狂得更厲害,齜牙咧嘴地往這邊闖,把身邊的俄羅斯人一個接一個地推到地上。
然後池月又指了指莊白樺,讓衛叢森去看莊白樺的外套,結果一致,同樣沒有效果。
西裝男:“……”
“你們,騙子!”西裝男氣得普通話都說不利索了。
莊白樺理直氣壯地說:“是你們擅自把我們綁架來這裡,我們還沒找你算帳呢。”
不過說歸說,還是要想辦法讓衛叢森冷靜下來。
莊白樺不相信這段時間的努力治療沒有成效,開口對衛叢森說:“你忘了你曾經說的話嗎,你曾經說過希望重新開始,希望能過正常的生活。”
“你來到這裡見過那些普通的人們,在公園裡,在你的身邊,他們都認真地活著,你也可以那樣,只要你控制住自己。”
“你曾經為了控制自己努力過,你付出了那麽多,忍心前功盡棄白白浪費?”
“我知道你心裡有痛苦,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承受這種磨難,但中國有句老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還有句老話,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能救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你想想那些幫助過你的人,想想趙醫生,想想你的員工,想想我們。”
莊白樺說著看了池月一眼,池月直勾勾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