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白樺不信邪:“光天化日,這麽猖狂,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出來?”
電話那頭的人聽出總裁很生氣,一邊擦汗一邊說:“我們會繼續調查,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莊白樺知道對下屬發火沒用,他掛了電話,把自己丟進辦公椅裡,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色,手指在椅子上輕輕扣動。
這次這個偏執大佬,到現在都沒露面,卻有本事把所有人玩弄得團團轉。
代入池月的角度,無時無刻都被人盯著,完全沒有任何隱私,一舉一動全在人的掌控之中,這種溺水一般的窒息感,池月如何克服。
莊白樺心頭一凜。
不對,池月沒有克服,他只是下意識忽視了。
在這種密不透風的監視下,只有忽視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莊白樺再次心疼起來,幸好這次池月不是一個人,他無論如何都會陪伴在池月身邊。
莊白樺坐在辦公室裡思索,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麽第五個偏執大佬要故意讓他聽見快門的哢嚓聲。
照理來說,計算機天才的偏執大佬完全可以不讓攝像頭髮出聲音,暗中監視才是他想要的。
可他選擇了暴露。
整件事蹊蹺的地方太多,莊白樺完全沒有頭緒。
他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告知池月公寓有攝像頭的事,讓池月待在洛家,不要過去了。
池月沉默片刻,說:“那你也過來。”
莊白樺無奈地說:“我也想陪著你,但目前還是分開比較好。”
盡管沒有看到池月的表情,莊白樺還是察覺到他不開心,柔聲哄著他:“聽話,過兩天我們再見面。”
好說歹說,莊白樺才把池月哄順從了,池月最後說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莊白樺笑著說:“放心吧,公司辦公室現在進出很嚴格,沒事的。”
兩個人掛了電話,莊白樺歎了口氣。
焦急也沒辦法,目前毫無進展,只能先做自己的事,等待抓到偏執大佬的那一天。
新進展卻來得比他想象中快。
下午的時候,莊白樺待在辦公室裡,陳秘書敲門進來,神情有些奇怪,他對莊白樺說:“莊總,有個您的包裹到了,要不要給您送進來。”
莊白樺不解:“寄到公司的信件與快遞不是統一處理嗎?”
陳秘書謹慎地說:“那個包裹比較奇特,沒有寄件人,而且很大很重。”
最近奇怪的事太多,陳秘書留了個心眼,特意向莊白樺匯報。
莊白樺也察覺到不對勁,問:“檢查過嗎?”
陳秘書點點頭:“檢查了,是安全的,裡面應該是紙張。”
莊白樺站起來:“去看看。”
陳秘書不敢把包裹放到總裁辦,兩個人一起去了安保部查看。
莊白樺看到那包東西,這才明白陳望說的“很大很重”是什麽意思。
只見一個大蛇皮袋子躺在地上,鼓鼓囊囊塞得很滿,如果不是陳秘書說了裡面是紙,莊白樺甚至會以為裡面裝著一個人。
莊白樺示意安保部的工作人員動手拆包。
工作人員用裁紙刀把袋子劃開,裡面的東西立刻滑出來,就像開膛破肚後,內髒流出來一樣,灑落一地,這種場面讓人惡心。
滑出來的確實是紙,確切來說,全是照片和畫。
莊白樺走上前,低頭看著腳下的照片,咬牙切齒。
每一張都是池月的照片,畫紙上畫的人像也是池月。
滿滿一麻袋的照片與畫描繪著池月的各種相貌形態,有他在家裡穿居家服的,也有在學校裡上課的,還有來公司跟莊白樺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