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完,才安撫莊白樺:“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會讓人離我太近。”
莊白樺順著他的話說:“是的,外面很危險,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
池月:“……”
池月下了保證,莊白樺安心多了,可他難得給池月打電話,舍不得掛,便找些沒意義的話題,問他熱不熱啊,飯卡裡的錢夠不夠啊,之類的。
就像以前莊白樺讓他背校訓一樣,每一個瑣碎的問題,池月都老老實實地回答,讓莊白樺忍不住感動。
池月真是太乖了,那些刺蝟一樣的懟人技巧,一定是臨場發揮。
莊白樺靠在辦公椅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池月聊天,突然他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小月,這個報告怎麽提交呀,可不可以教教我。”
那聲音跟小溪流水似的,一聽就知道是誰。
池月離開話筒,說:“老師上課講過,我記得那堂課你去了。”
“我聽了沒聽懂,還忘記了。”
池月的聲音裡帶上笑意,莊白樺卻聽出一絲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請問你是弱智嗎?”
“嚶嚶嚶,你好凶。”
這對話聽得莊白樺頭皮發麻,池月又給他那種割裂感了。
池月總是一邊嫌棄,一邊順應劇情。
之前面對唐楓是這樣,現在對溪音也是這樣,他對他們的態度算不上好,但該走的劇情點一個沒少。
莊白樺搞不懂這是出於他自願還是劇情強迫,也許還有一個可能,誰說小白花必須柔弱,說不定原書裡的小白花就是這種直爽的性格,池月越是抵觸排斥,偏執大佬們越是想要得到他。
畢竟大家都是神經病。
莊白樺倒吸一口涼氣,問池月:“你現在在哪裡?”
池月回答:“在自習室外面,某個弱智說他不會操作教學系統。”
莊白樺:“……好好說話,不要罵人。”
看來之前池月在上自習,莊白樺連忙說:“你快回去吧,不打電話了。”
那邊溪音還在旁邊糾纏池月,池月只能說:“先掛了。”
莊白樺還想囑咐兩句,讓他小心溪音,池月最後拋了一句:“等期末考完。”便掛了電話。
莊白樺看著電話,歎了口氣。
臨到暑期,馬上就要迎來一波假期消費高峰,莊白樺也挺忙的,他為了給旅行騰出時間,一直都在加班加點。
最近的會議飯局也特別多,莊白樺不喜歡飯局,但商圈避免不了喝酒,酒桌上的人就沒有洛振鐸那麽好脾氣,允許他以茶代酒,他只能喝一點。
那天他從一家酒店出來,對身邊的陳望說:“我想走走,散散酒氣。”
“好的,莊總。”陳秘書微笑著,“我陪您。”
之前的那個big膽影帝沒了蹤影,池月也因為考試很少出現在公司,莊白樺沉迷工作,在陳秘書眼裡越發可靠穩重。
總裁比之前少了幾分狠厲粗暴,多了幾分儒雅從容,令人心折。
上司的變化讓陳秘書非常滿意,那些奇葩的人最好都別來干擾總裁,請讓總裁獨自美麗。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散著步,後面綴著保鏢,在飯後的街道邊,顯得特別愜意。
莊白樺回頭,招呼陳望:“到前面來啊,陳秘書。”
陳秘書保持著良好的專業素養,始終落後總裁半個身位的距離,聽莊白樺喊他,也沒推拒,笑著走上來,跟自己的上司肩並肩。
莊白樺喝了點酒,風吹過來覺得很舒服,他不想再聊工作,便問陳望:“陳秘書有沒有女朋友?”
陳望一驚,總裁以前從沒關心過下屬的個人生活。
莊白樺見陳望吃驚的神色,說:“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窺探你隱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