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借酒消愁,不要人陪的那種!
他坐在屋頂,目光望向前方,前方天青山綠,一層層山和一層層雲相互輝映,質感細膩,像他小時候看到的動漫。
他又想起小時候和他爸出門的情景。
和他這幸運E相反,他爸的運氣是出了名的好。
每次出門他都很期待,因為不知道會有什?麽驚喜在前面等著。
明明是老爸的兒子,怎麽到了他這裡,沒有驚喜就算了,還盡遇到些糟心?事?!
陸昔候氣憤,拎起酒壺又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你這樣喝悶酒最容易醉。”
陸昔候偏頭,吳以明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在旁邊抱劍看著他。
陸昔候開口:“他們找你來勸我?”
“當然不是,這有什?麽好勸的,讓你喝個痛快,發泄發泄就完了。”吳以明道,“是我聽到消息,特地過來看看你。”
吳以明和他手下執法隊的人一直在隊伍裡。
陸昔候卻不怎麽經常看見他。
相比起陸昔候三人,靈央學院其他靈丹境的小弟子?更需要保護,吳以明這些日子一直忙那邊的事情。
陸昔候灌了一口酒,“我原本還想著這次學院聯賽拿個好名次,回去後拜師,這下是徹底沒指望了。”
吳以明安慰道:“未必,別那麽快灰心。”
“未什麽必啊。”陸昔候擺擺手,嘴角垮了下來,“我師兄了解我比我了解他更甚,在他手下,我連三招都不一定撐得過去。”
吳以明笑,“這麽沒信心??”
“我那叫有自知之明。”
“你們都是情侶關系了,他還那麽鐵面無情?”
陸昔候反駁,“這怎麽能叫鐵面無情?這是做人的準則!”
“如果決賽是生死之賽,那師兄一定會讓我贏,但這種普通的競賽,他一點水都不會給我放,哪怕讓我輸得好看點都不可能!”
陸昔候一想到幾天后要被隋寒一劍抽下台去,腦袋就疼。
吳以明也掏出酒來喝一口,“那不也挺好的,起碼你能摸清他真正的實力,通過這場比賽,了解他更多。”
“誰想這樣了解自己的愛人啊?”陸昔候懨懨地翻了個小白眼,“何況我和簡先生他們還有賭約。”
哪怕比賽的最終排名看的是積分,評委會根據對戰選手的不同表現給不同的分。
但在比賽中獲勝的人能拿到的分肯定比落敗的人拿到的分高
陸昔候已經不指望排名能更進一步了。
吳以明也不好安慰他什?麽,只能陪他喝酒。
酒喝到最後,吳以明建議道:“隋師弟不是不熟你的符麽?你好歹剛閉關了八年,有點底蘊,拿符砸他啊。”
陸昔候打了個小飽嗝,惆悵又甜蜜地道:“他是不熟我的符,可他了解我啊,我眼珠一轉他就知道我想什麽,沒法坑他。”
吳以明:“……”
陸昔候:“更別提一力破十會,他劍道造詣遠高於我。”
吳以明一揉他腦袋,將?他腦袋揉偏,溫柔道:“你自己發愁去吧。”
陸昔候:“……”
十分忙碌的吳師兄並不想聽陸小候同學發愁兼秀恩愛,轉身走了。
陸昔候繼續喝。
他喝的是甜酒,並不醉人,隋寒來抱他下去的時候也還有意識,沒醉得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