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掌櫃送陸昔候離開。
陸昔候拋出飛劍之前再對楊掌櫃抱歉地笑了笑。
楊掌櫃遲緩地揮揮手,目光中帶著不?舍。
兩人心裡都清楚,這次分別,必定很久都見不?到了。
事實也正如陸昔候猜想的那樣,他離開這個小酒鋪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也再沒見過楊掌櫃。
陸昔候禦劍往回飛,沒幾息功夫,卻見一高大身影迎面飛過來。
他眼睛一亮,禦劍靠過去。
“師兄?”陸昔候臉上不?自覺帶上了笑意,“不?是說不?用接我麽??”
隋寒和他並排禦劍往靈央學院飛,嘴裡說道:“想早些見到你。”
陸昔候眉峰一挑,臉上滿是詫異,目光在隋寒身上一轉,那意思很明顯:沒想到師兄情話說得那麽熟練。
隋寒見他這怪樣子,眼裡帶著些無奈又帶著些笑,“結果如何?”
陸昔候:“城主說當他徒弟我還不?夠格。”
隋寒原以為他神色輕松,此事必定順利,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城主親口所說?”
“對,當著我的面親口說的,同一句話還說了兩次。”
隋寒眉頭皺起,“我師父認識好些有帶徒弟意願的散修,其中不?乏返虛境大能,回去我再問問。”
陸昔候擺擺手,“我和城主大人有緣分。”
“他不?是拒絕了你?”
陸昔候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我覺得這不?是拒絕,而是考驗。”
“怎麽說?”
“他若真覺得我完全不行,就不會一句話說兩遍了。”陸昔候道,“師兄,你回憶一下?你師父說話的習慣,他會和小輩囉嗦麽?”
隋寒道:“我師父乃是特例。”
陸昔候眨眨眼,“還真說啊?”
隋寒點頭。
陸昔候好笑,“師父性子那麽親切,怎麽會有你這麽?冷的徒弟?”
隋寒面色不變,“興許互補。”
陸昔候聞言便笑。
隋寒見他笑,眼裡也帶上了笑意,主動將話題扯回來,“師伯師叔他們確實話少。”
“對吧。”陸昔候道,“城主大人何等修為,要真拒絕我,我連和他說話都說不?上。既然沒真拒絕,那就有希望了。
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
隋寒問:“非要城主?”
陸昔候點頭,鄭重道:“我覺得我的緣分在城主這。”
修士們靈覺都不錯,某些時候感?覺到了的東西最好相信一二。
隋寒了解過後,便不多言。
晚上。
三人在靈焰燈下吃晚飯,陸昔候特地和林敬雲說了這事。
三人之間的氣?氛怪了好幾日。
陸昔候這麽?事無巨細地說出來,其實是在求和。
林敬雲板著臉聽了會,道:“城主說你沒資格,而不?是說你不?合適或者不?行,那你需要做些什麽?爭取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