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執瀟的臉上露出明顯不爽的神情,他朝丁以楠伸出手道:“手柄給我。”
“去工作。”丁以楠沒有退讓。
“最後一把。”
丁以楠仍舊沒有把手柄還給霍執瀟,他拿起遙控器想把電視屏幕關掉,但這時霍執瀟突然傾身過來硬搶,他隻好不停後退,最後退得躺在了沙發上。
但盡管如此,丁以楠還是把手柄牢牢地藏在身後。他皺眉看著俯身過來的霍執瀟道:“該工作了,霍師。”
“我說了,”霍執瀟的眉宇間透著濃濃的不爽,“最後一把。”
霍執瀟說著一手勾住丁以楠的後背,另一手往他的腰後探去。丁以楠當然不會輕易妥協,他用空閑的那隻手撐開霍執瀟的胸膛,扭動著身子躲開在他腰後搶手柄的那隻手。
沒過一會兒,霍執瀟突然停下了動作,雙手撐在丁以楠的頸側,就這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丁以楠穿著寬松的居家服,這一番打鬧下來,領口早已歪歪斜斜,顯得他脖子上那淡去的吻痕格外明顯。
霍執瀟擰著眉頭,直直地看著丁以楠道:“丁助,你這樣我還怎麽工作?”
丁以楠沒聽出話裡深層的含義,他一板一眼地回道:“我拿你手柄就是為了讓你好好工作。”
霍執瀟難得露出頭疼的神色,他沉默地退到一邊,接著站起身來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丁以楠知道霍執瀟不爽,但跟霍勳的怪罪比起來,他還是寧願得罪霍執瀟。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兩人都相安無事。
霍執瀟老老實實地待在書房裡工作,丁以楠則是偶爾看看書,偶爾做做點心,偶爾玩玩霍執瀟的遊戲。
眼看著六點的下班時間即將到來,丁以楠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時,一陣敲門聲驟然打破了屋子裡的平靜。
丁以楠擦乾淨擇菜的手,來到玄關打開大門,一個拎著行李箱的高個帥哥從門外走了進來。
“丁助?”薑恆取下墨鏡,上下打量了身穿圍裙的丁以楠一眼,“你怎麽在這兒?”
丁以楠不動聲色地拉了拉衣領,擋住那令人遐想的痕跡,言簡意賅道:“我過來做個飯就走。”
“霍執瀟呢?”薑恆自來熟地換上拖鞋。
適時霍執瀟從書房裡出來接水,他看著薑恆道:“你爸要是知道,肯定打斷你的腿。”
“別介。”薑恆大喇喇地在沙發上坐下,“我跟家裡說的後天回國來著。”
聽著兩人的對話,丁以楠大致猜到了薑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薑恆是霍執瀟的死黨之一,家裡做畫廊生意,常年在世界各地四處跑。他比霍執瀟還要玩得開,男女通吃,但就是家裡管得很嚴。丁以楠估計他提前回國,應是想瘋玩兩天之後再回家。
“我晚上約了幾個騷零,要一起去嗎?”薑恆很快進入了主題。
丁以楠沒有偷聽別人對話的習慣,他徑直回到廚房,繼續準備起了手上的晚餐。
霍執瀟在薑恆身邊坐下,掃了一眼廚房裡丁以楠的背影,淡淡道:“不去。”
“你有事?”薑恆道。
“沒事。”霍執瀟道。
“沒事為什麽不去?”薑恆覺得奇怪,“上次你說不錯的那個也在。”
“哪個?”霍執瀟漫不經心地問。
“腿很直那個。”薑恆道,“你說床上反應挺青澀的,跟外表反差很大。”
“哦。”霍執瀟的視線止不住地往廚房的方向飄去,他喝了一口水,道,“沒勁。”
“沒勁?”薑恆用手在霍執瀟面前晃了晃,拉回他的視線,“你怎麽回事?從良了?”
“嗯。”霍執瀟懶得再跟薑恆廢話,他又看了眼廚房裡穿著圍裙的忙碌身影,很輕地勾起唇角道,“反正不去。”
霍霍:誰能有我家丁丁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