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給別人打工,還不如自己當老板。丁以楠心裡打定了主意,挑眉道:“破產了可別怪我。”
霍執瀟傾身上前,咬住丁以楠的嘴唇:“你是不是忘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才剛辭職,又要辭職。
丁以楠也很無奈,頻繁跳槽是職場大忌,他已經可以預想到,當袁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一定不會怎麽好看。
第二天一早,丁以楠趕在其他成員之前來到了袁峰的工作室。此時袁峰才剛剛醒來,頂著一頭鳥窩來到樓下,一臉蒙圈地看著丁以楠問:“辭職?”
“是的。”丁以楠點了點頭道,“我覺得我不太適合這個工作。”
“不至於吧,班長。”袁峰撓了撓後腦杓,“是不是我昨天說得太過了?”
“沒有,你說得很對,是我自己的問題。”丁以楠道,“我確實不是那麽有激情。”
“激情這種東西……”袁峰讓步道,“也不是不可以培養。”
“很難。”丁以楠輕輕搖了搖頭道,“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在這之前,我對工作有激情,是因為生活單調,對我沒有吸引力。但是現在我的生活有了改變,導致我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
“變化?”袁峰聽進去了丁以楠的話,開始放下勸阻的念頭,跟他聊了起來。
“嗯。”丁以楠道,“有那麽個人吧,可以讓我改變我的原則。”
袁峰也是個明白人,說話一點就透。
“原來如此。”他道,“你現在是打算把重心放到家庭上嗎?”
準確來說不是這樣,但也差不了多少。丁以楠跟霍執瀟還遠沒有到“家庭”的程度,但他仍然願意把重心放到兩人的關系上。
“可以這樣說吧。”丁以楠道。
“那你確實不適合在我這裡工作。”袁峰笑道,“你看小李,工作了兩個月,女朋友跟人跑了。”
袁峰團隊的工作強度非常大,能掙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年薪,當然不是隨便誰都能做到,這些人在工作以外的方面基本上都有所犧牲。
丁以楠成天想著提前下班,跟整個團隊的工作氛圍的確不太合拍。
從袁峰的工作室下來,丁以楠坐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越野車。
霍執瀟啟動汽車,問道:“都說好了嗎?”
“嗯。”丁以楠拉過安全帶系上,語氣放松地說道,“我現在是無業遊民了。”
“你怎麽能叫無業遊民?”霍執瀟道,“你明明是我的老板。”
兩人的工作室還在起步階段,誰都知道這個老板不怎麽值錢。但丁以楠聽霍執瀟叫他老板,就是覺得怎麽聽怎麽舒服。
半個小時後,越野車停在了市中心的另一座寫字樓下,丁以楠跟著霍執瀟來到了簽代理合同的那家代帳公司。
變更法人代表的手續非常複雜,霍執瀟工作室的法代仍舊由霍執瀟擔任,只不過公司一把手的“總經理”一職變更成了丁以楠。
原本霍執瀟持有工作室百分之百的股份,現在變更為丁以楠持有51%,而霍執瀟持有49%。
丁以楠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老板,但唯一帶給他實感的只有手上的五個公司印章。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變化,他們兩人的夫夫二人店連個像樣的店面也沒有。
“我最近看了幾家招租的A級寫字樓。”霍執瀟道,“裝修起來成本都比較高。”
現在工作室隻接了一個三十萬的單子,還不夠裝修辦公室的費用。當然另外拿錢裝修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期投入太大,會導致經營風險變高。
丁以楠想了想,道:“要不起步階段先拿我家當辦公室吧。”
他的房子裝修簡單,本身就是商住兩用的公寓性質,改造成辦公室也不會很難。
“小是小了點,但總好過沒有。”丁以楠道。
“你願意把你的房子投進來?”霍執瀟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詫異,“那你就沒有‘娘家’了。”
昨晚丁以楠被霍執瀟折騰到很晚,到最後還被迫來了幾次乾性高潮。他叫得嗓子都啞了,霍執瀟愣是不放過他,就為了洗刷那兩分半的屈辱。後面他一氣之下說要回“娘家”,但實在是沒力氣,又被霍執瀟按回了床上。
“為什麽不願意?”丁以楠假裝沒有聽到這個“屈辱之詞”,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老板。”
自己當老板,那當然該投入就得投入。
既然霍執瀟是工作室的中堅力量,那丁以楠就得把後勤方面都負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