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塔捏住它花朵下面位置一點的根莖,無奈道:“別搖了,沒有風都搖這麽厲害,不暈嗎?”
手下的花朵不動了,晏塔想伸手摸摸它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唰地一下把花給罩住了。
耳邊響起元帥的冷哼聲,扎克利這下是真的一動也不敢動,老老實實被罩住。
晏塔想把垃圾袋拿開,手背忽然被拍了一下,一低頭,出去玩兒的小蛇崽纏在他手腕上,尾巴尖在他手背上畫著圈,見他看過來,小尾巴在他手背上抽抽打打。
這種力度,手背都沒紅,晏塔伸出食指,熟練地用指腹磨了磨它的下顎。
小蛇崽忽然張嘴咬住了他的手指,準確的說,是含住,尖銳的毒牙小心翼翼地藏起來,嘴也盡量張開,生怕擦破晏塔的皮。
晏塔一點沒覺得危險,還動了動,小蛇崽本來就嘴小,他一動,差點沒含住。
晏塔把手指抽出來,捏著它的嘴看了看,沒看出什麽,據說蛇能吞下比身體大好多倍的獵物,進食時,嘴能擴張到極致,所以應當是不會出問題的。
晏塔再看了看,確定沒問題,點了點它的小腦袋。
“下回不準這樣了。”
小蛇崽卷著尾巴,在他手背上畫圈圈。
在晏塔沒注意的時候,狠狠地抽了垃圾袋下的食人花一下,發出砰地一聲,晏塔循聲看過來,發現花搖搖擺擺,一瓣花瓣淒淒慘慘地掉下來,落到地上。
但莫名的,這花隻搖了一會兒,就停下來了,看著有點僵硬。
孰不知一蛇一花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悄交流。
扎克利麻利認錯:“元帥,我錯了!”
亞爾維斯:“沒有下次。”
他動了動尾巴,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
花更不敢動了。
它在心裡默默哭泣。
這不解風情的二人組果真是絕配!
它小聲逼逼。
小蛇崽好像不經意地看了它一眼,花想抖,又不得不忍住,這可憐的模樣,晏塔看到了,很奇怪。
“剛才一直在搖,我還以為有風,現在又開始抖……它冷嗎?”
晏塔若有所思。
星際的花未免太敏感了一點,像人一樣。
不過,也不能一概而論。
這裡不是沒有原形是花草的人,但這類很少。
而且這花可是他親眼看見開花的過程的。
晏塔按下自己的想法,把花上面的垃圾袋掀開,小蛇崽好像有點不爽,從他的手腕上探出小半部分身體,冰冷的豎瞳直直地盯著這朵花。
“別亂動。”晏塔把小蛇崽攏到自己手裡,輕輕拍了拍。
再順手給花拍了幾張照片,才起身進屋。
等他們一走,花哆哆嗦嗦地抖起來,掉了好幾瓣花瓣。
晏塔進去坐在客廳裡,變回原形趴在沙發上,小哈崽和小雪豹聽到他的腳步聲,早早跑過來,發現他變回了原形,兩隻崽喜滋滋的蹭了蹭他搭在沙發上的後肢,爭先恐後地踩著小凳子爬上去,趴到他軟軟的肚子上,胸腹間。
小崽子們爪子都是軟的,小雪豹上來的時候還好,它看著重,但窩到身上的時候,柔軟的毛發讓它像一坨軟軟的棉花,大爪子在晏塔身上踩了又踩,捏了又捏,爪子舒服得完全撐開,又合上。
小雪豹舒服得在他身上打滾,喵嗚喵嗚叫。
晏塔剛擺出慈父臉,小哈崽蹦上來。
這一下差點沒把他踩吐出來。
小哈崽看著沉,就是真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