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隻幼崽的晏塔敏銳地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然而作為海獺幼崽,每天的日常就是被媽媽拎來拎去,水裡遊不動,岸上爬不動。
沒等他轉身,水面上碎金般的陽光被攪碎,露出一隻又大又凶地雄性海獺。
雄性海獺如果在領域內甚至周邊,發現了不是自己崽的幼崽,為了能和雌性海獺交/配,會咬死幼崽。
那一次的凶險經歷被晏塔深深地記在心裡,後來那隻海獺被媽媽趕走了,而他在長大後,成了一隻罕見的喜歡照顧幼崽的雄性海獺。
平常非常佛系的海獺,只有在懷裡的崽崽受到威脅時,才會露出不同尋常的狠厲。
晏塔有些喘不過氣,感覺很像小時候被拖下水,差點被溺死的感覺,他憋紅了臉,一睜開眼,便看見一隻毛茸茸的屁/股,坐在他臉上。
“……”
為了不被憋死,他哭笑不得的把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到它臉上的小狗崽抱下來。
小狗崽眯著眼睛哼唧一聲,一點不知道剛才差點把它喜歡吸的團子給壓到窒息。
晏塔氣得揮手拍拍它狗頭。
收拾完小狗崽,他又發現本來睡在他右手邊的綿綿,滾到挨著床邊的小床上去了。
以前也沒見綿綿這麽能滾呀?
他想著,邊把小羊羔抱起來,剛剛睡醒的小羊羔睡眼朦朧,根本沒發現自己移動了位置,嬌嬌氣氣的朝晏塔叫了兩聲。
叫完了,小羊羔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不得不睜開眼,看到床上的小狗崽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目光相對時,對方威脅一般露出尖尖的犬齒。
小狗崽:“呵。”
小羊羔莫爾:“……”他真的很奇怪,有時候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判斷,這隻土狗真的是成年獸人嗎,為什麽總是表現得智商不太高的樣子,每次都想盡辦法挑釁他,請問這種舉動有什麽實際意義嗎?
小狗崽伸出爪子在軟軟的被子上踩了踩,忽然乖乖地蹲下,嘴裡發出無助的聲音,等晏塔看過去的時候,它的雙眼裡充滿了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意味。
“怎麽了?”
晏塔立馬放下小羊羔,擔憂地蹲在床前,又不知道它是哪裡痛,只能擔心地問道。
小狗崽嚶嚶嚶兩聲,把自己的尾巴藏了藏,坐在屁/股底下,裝作沒有被晏塔看見的樣子,也不叫了,小腦袋安慰一般的蹭蹭晏塔的臉頰。
幼崽柔軟的毛發蹭過臉頰,身體微微顫抖著,晏塔心一軟,把它抱起來,輕輕握住它的小尾巴。
“又開始痛了嗎?沒事沒事,有我在。”晏塔低頭哄著它,邊用精神力探查手心裡小尾巴。
什麽都沒發現,但經過上一次綿綿身上發生的意外,晏塔不會再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起碼還要再研究一段時間才行。
他一著急,就說:“要不我們下午再去醫院看看吧。”
小狗崽卻極為懂事地咬住他的指尖,輕輕舌忝了舌忝,表示自己沒事。
晏塔憐惜地用指腹磨了磨它尖尖的犬齒。懷裡的小狗崽忽然全身一頓,狗眼濕漉漉地望著他。
即使他現在是小狗崽的模樣,但有些東西是一樣的,狗崽的犬齒就是它的毒牙,別人摸一下就要被咬死的毒牙。現在在晏塔手裡,毫無防備地用柔軟的指腹摩/挲著,敏/感的毒牙張開,它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咬下去。
毒蛇的毒牙也不一定釋放的是毒素,還有另一種東西。
但它不能咬下去,盡管……真的很美味。
揉完狗崽,晏塔被小七叫走了,留下被揉得露出肚子的狗崽,還有一旁懷疑人生的小羊羔。
人一離開,臉上還帶著愉悅的表情的小狗崽立馬翻臉,一個翻身站起來,抖抖身上被揉順的毛,蔑視的目光看向小羊羔。
小羊羔又聽見它的聲音。
“呵。”
“…………”
艸!哪個傻逼說挑釁沒有意義,他快被這隻土狗氣死了!
掌握了成功吸獺的密碼,又把唯一的競爭對手氣得炸毛,小狗崽得意洋洋,跳下床去找晏塔。
卻發現晏塔站在院子裡,懷裡抱著小七,下一秒,他低頭在那個機器人光禿禿的頭頂響亮的親了一口。
晏塔:“小七,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