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濕重,陳鳴忍不住哆嗦。
但陳鳴沒有後退。
他試著動身往旁邊走動一步,卻突然被什麽東西劃傷了腳。
陳鳴吃痛一聲,連忙頓下身子查看傷勢。
原來是一塊鋒利的瓷器碎片,陳鳴拿起那塊碎片研究了一會兒,上面還留著瀝青的燙紋。是花瓶擺設的碎片。
忽然,陳鳴余光瞥到些許反射而來的亮光,原來,除了他手中的一塊,地上還有其他的很多大大小小的瓷瓶碎片。
東西摔碎了也不清掃乾淨,這家主人可真夠馬虎的。
陳鳴放下手裡的碎片,起身環視四周,觀察有沒有中年婦女口中所講的多余物品的痕跡。
房間雖然很暗,但也不至於看不清東西,大約的輪廓和模樣還是可以瞅見。
沒一下,眼尖的陳鳴就發現擱在內屋床板上的一堆布匹和兩個紅盒子。
陳鳴往床上探頭過去,發現沒什麽問題,他忍住腳上割傷傳來的刺痛,陳鳴逐步向內房靠近。
“抓到你了。”
眼,被黑布蒙上。耳邊驟然傳來低沉的聲音,還沒等陳鳴反應,說話的人又將他的雙手向後束縛,是很熟練的擒拿姿勢。
陳鳴意識情況不對,他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可越掙脫,那人就將他困的越緊。
閆和在後伸手扯過陳鳴的脖子,被迫他的頭向上仰起。
“看你身子挺弱,還真會動啊。既然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閆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藥劑。
皮膚感受到周遭環境的變動,陳鳴本能的想躲開脖頸上傳來微痛。
像是針,細小鋒利,一下子刺破他的皮膚,進入了側頸。
閆和警告道:“如果你亂動,可能會死。”
陳鳴嚇得僵住了身,他一動不動,閉著眼,忍耐著針管裡的液體滲到他體內。
藥效很快,陳鳴立馬昏迷過去。
閆和隨意地將那管針丟向地面,他向下睥睨著懷中他的傑作,臉上終於浮現一抹從心底而來的存粹的惡笑。
“我不喜歡和死人恩愛,在這之前我得讓你乖乖馴服。”
閆和說著將陳鳴的四肢捆綁在床上,他輕手輕腳地撥開陳鳴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動作非常紳士。
脫著脫著,閆和忽然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他望著陳鳴的胴體,吃驚地單指捂住了自己的半邊嘴,“媽呀,沒想到……”
閆和並沒有因為陳鳴是男娃感到憤怒或者惡心,相反,他饒有興趣的觀摩了一番他的軀體。
他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其實接觸過不少同性戀,身邊也不乏有一兩個gay裡gay氣的同事。
“嫂子你居然是個男的!”
閆和開始思量,大哥和二哥是否知道這件事,大哥和二哥看樣子和嫂子都有關聯,說不準……
閆和勾勾手,劃過陳鳴的側臉:“嫂子,你魅力還挺大的。”
這時,陳鳴驚醒過來,出於本能他起頭就咬了閆和的手指一口,閆和沒料到陳鳴回來這出,嚇得立馬揮手甩開了陳鳴咬住他的手的嘴。
眼上覆蓋的黑布也隨著陳鳴的動作滑落下來,陳鳴露出了他那雙染紅的雙目,他像一條惡狗一般,眼中參雜著暴怒,屈辱,氣憤。
平常,陳鳴都保持著息事寧人的態度盡量忍氣吞聲的過日子,可這次閆和的做法,戳到了他的怒點。
也許,也只有在這種環境下才能激發他從小在山裡玩耍養成的本性,陳鳴像如惡狗一般拚了命向閆和的脖子那口咬去。
可無奈手腳被綁著緊,距離閆和脖子的位置總是差了點距離。
閆和皺著眉,眼裡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