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羞恥嗎?”
這句話幾乎是從崩潰的閆嶽牙縫中蹦出來的,他太痛苦了,他快要爆炸。
陳鳴自然是聽得清閆嶽的話,可是他有什麽辦法,吃了藥的閆嶽那麽痛苦,而且外頭又有閆老太太的監視,他不上不行啊……雖然他不知道身為男人的自己會不會對閆嶽起作用,但也只能嘗試一下了。不就是個洞嗎?進就進唄。
我是男孩子,不吃虧。
就這麽想著陳鳴不要臉地掏出了小閆嶽。
“下去。”閆嶽閉上眼,嗯聲說,“水,冷水,在床腳。”
若不是眼前這個小姑娘非要上自己,閆嶽也不會出此下策。自己身上的藥忍忍可以過,但讓自己上一個小姑娘實在是罪惡。床邊的水是鄉俗結婚時的禮,因為新婚必會見血,所以放盆水除去惡氣。這水通常放了很久,有很重的寒氣,身體好的人擦了都會惹風寒,如是上了閆嶽這具殘廢的身體,估摸這癱瘓的毛病這輩子都沒希望好。
下策,下策中的下策。
冷水?
陳鳴吸溜抑不住流出的鼻涕將視線轉向床腳下邊的金盆子。裡面果然蕩著一紋的水波,在月光的照耀下這水顯得如此閃耀。
陳鳴趕緊爬下床去,接過那盆水移到床邊的架子上。
他脫下上衣,一股腦得把它塞進水裡。
好冷。
冷得刺骨。
這水連自己碰了都覺得寒氣,要是上了閆少爺的身子那還得了。
陳鳴轉頭望著閉眼忍痛的閆嶽,閆嶽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唇邊隱隱透出的血漬讓陳鳴倍感心疼。
想都沒想,陳鳴立馬將擰了半乾的衣物捂進懷裡。
果然很冷。
捂過身的布塊沒有之前那麽寒氣,陳鳴再將含水的衣物一次又一次以同樣的方法擦洗閆嶽的身體。
一遍又一遍。
閆嶽的情況在濕布的擦洗下有所緩解,他的眉頭也略微舒展了些,回過神來想:
——這水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冷……
“咳。”
寒氣透過陳鳴的肌膚透到骨子裡,他挺不住咳嗽了幾下。
聽到咳嗽聲,閆嶽這才睜開眼,沒想到他剛開眼映入眼眸的就是眼前這個瘦弱小姑娘將含水的布塊捂在懷裡的情景。
冷水不寒是有原因的。
這下,閆家大少爺繃不住了:“不用擦了,放下。”
陳鳴沒聽,還是照樣幫閆嶽擦著身子。閆嶽沒法動就瞅著他擦,擦一下,閆嶽就覺得慚愧一層。
沒錯……是慚愧,從閆嶽第一眼見陳鳴掀開紅布的時候心裡莫名湧上的一股感情,大概就是慚愧。
當陳鳴擦到閆嶽的手心的時候,閆嶽動了動手指想要握住他的手讓他停下,可是動作實在是太虛,錯過了陳鳴一閃而過的手。
……
閆嶽沒有辦法,既然這個小姑娘非要做……就隨他吧,他會以另外的方式報答的。
“啊!嗯!啊!”
突然魅惑的聲音響起,陳鳴驚地停下來手中的活,驚訝地看著他。
閆嶽朝他一笑:“既然是新婚,總要有點聲音。”
第12章滿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