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花兒知錯。”
“嗯。”閆老太太嗯了一聲又把事情扯回黃娘一乾人身上,“你們怎麽回事,居然敢打我孫家的大媳婦。”
閆老太太把大媳婦喊得很重,這是提醒黃娘她們的身份與陳鳴身份的懸殊。
“咳。老太太,是這樣的,二少奶奶丟了一個金玉鐲子, 前幾天有人就看見這小妞在二少奶奶房外晃悠來著。”
“是嗎?”
閆老太太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也不想自己的孫媳婦是個小偷便轉頭問陳鳴這話的真假。
陳鳴縮著腦袋搖搖頭。
“看見了嗎?我孫媳婦說不是她!你們誰看見的!最好給我站出來,不然你們都給我挨罰!”
“是黃娘!是她!”
一聽要受罰,眾人想都沒想就供出了話題的引發者。
“我……不是我啊!老太太!”
“還狡辯,你昨天拿著糕點有意無意的和俺們說是新來的小妞偷的二少奶奶的東西!”
眾口難辨,任黃娘想怎麽解釋都沒有用。
“把她給我關草房去!”
一聽老太太要把自己關草房裡,黃娘死命掙扎地怒吼,“我沒有我沒有!娃啊!我沒有要陷害你的!”
黃娘最後都想抓住陳鳴這個稻草,可是陳鳴轉頭並不想看她。
這場鬧劇就在閆老太太的出現下暫時被壓製住了。黃娘被抓走後,閆老太太沒有安慰陳鳴也沒有對他近日生活噓寒問暖。
“我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跑嗎!你個傻娃,我沒警告你要小心嗎?這下好,現在大夥兒都知道你是我孫媳婦,你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失望地訓完話,閆老太太杵著拐杖又離開了。
第7章東院的女人
閆家大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陳鳴是閆家大媳婦”的事情沒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閆家大院。
應了閆老太太對陳鳴說的話,他這幾天注定會過的不舒坦。要知道,直到陳鳴嫁進閆家之前他都要呆在鬧騰的東院裡;等嫁給閆家大少爺後,他才會搬到西院裡去。
西院比於東院更加冷清,是專門給少爺少奶奶住的地方。
東院卻熱鬧非凡,這一點可苦了一向喜歡清淨,甚至有些樂於孤僻的陳鳴。
單從今個兒下午陳鳴房門口的人流量來講,就足足來了五撥。
那幾波的人踏著步子經過陳鳴的住所,就像刻意想讓他聽見似的,動靜異常的大。經過時說得也無非是些關於陳鳴的閑言碎語。
對陳鳴來說,那些窸窣的雜語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只會擾的自己越發心煩。
陳鳴煩:
為什麽那個為自己上藥的黃娘會誣陷我偷盜?
他抓著腦袋怎麽想也想不通。
房外的閑語透過窗間的縫隙再次流入陳鳴的耳中。
說的也盡是一些這個世界上最廢的廢話。
“蓮兒吧,是蓮兒。”
“我聽老太太說了,是蓮兒是蓮兒。”
“老太太是真喜歡蓮兒啊,聽說沒有,昨兒下午差點沒和二少奶奶打起來!對了...話說他是哪家的女娃。”
“還不是老太太下面那個叫陳花的女兒,誒沒想到她個醜模樣也能生出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