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閆嶽,我要的東西呢?”
方恆支起身子,盯著閆嶽,臉上褪去了原先的懶散和困倦。
閆嶽瞥了他一眼,回到:“什麽東西。”
“嘖。”方恆見閆嶽冷漠的模樣有些不高興,他提著聲調重音又重複一遍:“我要的東西。”
閆嶽當然知道方恆要的是什麽,無非就是柳如眉和自己來往的記錄。
方恆追求柳如眉有幾年了,可是柳如眉氣傲心也高,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感冒。
也就兩年前,自從方恆知道柳如眉和閆嶽關系不錯,就一直死皮賴臉地纏著閆嶽要柳如眉的生活記錄。
都這麽多年了,柳如眉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閆嶽搞不懂為什麽方恆一直對柳如眉不肯罷休。
更何況,柳如眉還是個男的。
“他前些日子早走了,也不知道幹什麽去。方恆,我看你也單身夠久了,找個女人娶了得了。”
閆嶽話說到這,輪到方恆不高興了,他暗下神情,陰著臉:“閆嶽,你以為是誰在你要死不死的時候幫你纏住上面那些人的,你現在沒資格對我的事情說三道四。”
也不知哪來的火氣,閆嶽怒拍座椅,差點沒從輪椅上翻下來。
“方恆!我當你是個人,我好心勸你。周息凱怎麽說也是我的好友,他要是真的喜歡你,我會坑他?和你方恆說娶別人嗎!?”
“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方恆攏開茶幾上的玻璃製品,由於受力,那些茶碗杯具哐當摔出桌幾上,掉在地上,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方恆壓著音,同獅子怒吼般喝道:“我他媽會不知道柳如眉不喜歡我?但老子就是稀罕他,老子有什麽辦法。閆嶽!像你這種生下來就,什麽都有,活得和沒七情六欲的神一樣的人才不會懂什麽叫動心,什麽叫喜歡!”
“方恆,你非得和我吵架是不是?”
閆嶽冷著聲兒,抬頭明晃晃對著方恆的眼。相比於方恆如火獅般的暴怒,閆嶽則顯得冷靜許多。
方恆撒撒手,躺回自己的沙發上,聲調也回復同往常般:“我今天叫你來是有事。上面讓你和我去一趟浙滬。”
“不去。”
“這次你必須去,上面有些情況,讓在大四方的幹部軍都去了。”
“腿傷了,不便遠途。”
“八台大轎都得過去。”方恆又瞄了眼閆嶽垂在輪椅上的兩條腿補充說道:“這邊的醫療也不好,那邊有更先進的東西。去了,你的腿沒準能好。”
“……”
閆嶽低頭看自己的腿,一時陷入了沉默。
“你還在猶豫什麽,你從小和你爹每天跑版圖,這邊有什麽好讓你留念的。”
閆嶽淡淡出口:“誰說沒有。”
“嗯?”
閆嶽的一反常態讓方恆來了興致,“像你這種沒有感情的騙子不會是看上哪家小姐了?男的女的。”
“你以為我像你那麽變態喜歡男的?而且,我喜歡誰。這個不是你管的東西。”
“喜歡男的怎麽就變態了,你能不能別老在這個方面和我過不去,要不是我看你和柳柳關系好,我早就把你暗殺了。還能忍著氣和你談到現在?”
“呵。”
閆嶽左手蹭著右指內腹,笑笑不回答。
這個男人是真要在“喜歡男人”這個方面和我過不去,臭閆嶽,詛咒你這輩子喜歡的是男人,而且他也不喜歡你。
方恆撇著嘴不滿咕叨。
“你還有什麽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閆嶽擺手又吩咐一直在後頭杵著的陳鳴一句,“丫頭,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