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嶽漾起同從前一般溫許的笑容。他脫下身上的軍裝大衣沉默不語地將大衣披在陳鳴的身上。
“?”
陳鳴不解。
“以前你也會給我蓋被子的,這不算什麽。”
“我,說了,我不,記得。”
“你不會不記得我的。”
閆嶽固執地打橫抱起陳鳴想將他帶離此地,帶到離自己更近的地方。
閆嶽突然的公主抱讓陳鳴有些臉紅,他再次掙扎阻止男人如此親密的舉動。
“你再亂動的話,我不保證我會違約的。”
閆嶽邊說著邊偷瞧了還躺在椅上的霍瑾年一眼。
“你……”
陳鳴被這個男人氣地沒話說,居然威脅自己,威脅自己就算了,陳鳴還偏偏對這個霸道的男人無可奈何,他扭過頭,領著大衣的一角揚起手遮在了自己的臉上:“隨你。”
閆嶽低頭隔著大衣吻了下陳鳴的額頭,輕聲:“你不會不記得我的。”
陳鳴窩在大衣中不滿道:“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麽。”
“呵呵,沒什麽。”
逮到陳鳴後,閆嶽如約派人帶霍瑾年去了最好的洋醫院,而他則將陳鳴安置在了南胡洋館附近的暫住館中。
推開陳鳴房間的門,閆嶽為陳鳴端來了些他愛吃的糕點。
陳鳴此時正站在房間的窗口出,他向外張望著什麽。
閆嶽望著陳鳴的背影有一絲孤寂。
早上的事鬧來鬧去,時光已不知不知覺到了中午,入夏的陽光透過窗台打在陳鳴新換的鵝黃小衫上,小衫上的淡粉小花像活了一般掛在陳鳴身上,十分好看。
小衫也是閆嶽為陳鳴準備的,用的是金縷閣最好最薄的絲織品。
閆嶽將食物擱在一旁的桌上,他注意到桌上許多揉成球的廢紙心中一涼。
不管一二,他走到陳鳴背後,彎下腰從後將頭深深埋在陳鳴的頸窩出,低聲說道:
“我好久好久以前就這麽想抱著你。”
陳鳴冷漠地盯著窗外來來往往沒見過的新舊汽車和人力車夫,他沒有掙扎開他的懷抱,卻也一動不動。
閆嶽抱在陳鳴腰間的手更緊些。
“我當初趕你出去的事,有那麽不可原諒嗎?”
陳鳴不回答。
閆嶽將頭埋的更深些,嗡嗡諾諾像似哀求一般:“你不要那麽不近人情。”
陳鳴冷聲:
“首先,我,不認識你。而且,不近人情,的,是你。你害了瑾年哥哥。”
閆嶽眼神一暗,嘴角帶著陰鬱:“你不會不認識我的。是霍瑾年騙了你……他是不是和你說我是很壞很壞的人,壞到你不想在認我。”
陳鳴不願再聽閆嶽自以為是的狡辯,他掙脫出他的懷抱,轉頭屏起淡眉,冷眸回視:“瑾年哥哥,從未,和我,談起你。我從不與你,相識。”
“呵。”
閆嶽垂眼淺笑一聲,“你被他荼毒太深,你肯定是聽信了他的鬼話。鳴兒,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我是你唯一能相信依靠的人,只有我不會騙你,不會傷害你的。”
陳鳴模糊視線,眼神渙散:“你,說的,假話。真的話,你怎麽會趕我走,讓我,離你而去。”
談起這個問題,閆嶽就腦殼疼:“我說了,我當時喝多了。我解釋不清,你好好想想我什麽時候傷害過你。”
“不談我記不記得以前。就在剛剛,你把我,最,敬愛的哥哥,送,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