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鳴不認為自己屬於好看那幫的,頂多算清秀。要說好看閆嶽可比自己好看多,“你在開玩笑吧。別鬧了,我們還是下山吧。”
陳鳴躲開閆嶽的手,低著頭穿過他的身邊臉上不自覺泛紅,除了臉上的燥熱外他的心也抑製不住地加速跳動起來,撲通撲通要跳出胸口。
我怎麽了。
陳鳴是捂著心口一路膽戰心驚的回到閆家。下車時,閆嶽先出車門想攙住他的手,因為心中焦急陳鳴硬是用最快的速度逃開閆嶽的手,飛奔回北苑。
閆嶽看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一臉懵逼。
“鳴兒這是怎麽了。”
回房後,陳鳴趕忙跑到桌前為自己倒了兩杯涼茶,一口茶水下肚在胃中翻滾一圈回升,陳鳴才由心底舒坦些。他趴在圓桌上,面泛潮紅,“我為什麽心跳那麽快,剛剛和閆嶽坐在一起感覺都不能呼吸了。”
閆嶽還是有點放不下陳鳴,剛剛他的樣子很奇怪。問過經過的下人,閆嶽才知道陳鳴回了房。閆嶽打開房門就看見陳鳴反常的匍匐在桌子上,口中不知細細碎碎念著什麽。
以為陳鳴生病,閆嶽慌亂地抱住陳鳴將他從桌上扯下:“鳴兒你沒事吧。”
陳鳴的臉色果然不好,臉色不正常的紅,眼神飄忽不定不知在看什麽。閆嶽一時間也看不出陳鳴是怎麽了。
他衝門外大吼:“趙嶺!你給我進來。”
扛著工具還沒放下的趙嶺心裡苦,聽到閆嶽的呼喚,無奈下,他只能邁著步子跑進房間。剛進房間他就看到閆嶽在地上抱著陳鳴景象。
閆嶽一副他從沒見過的慌亂,懷疑陳鳴出了什麽大事,趙嶺連肩上的繩索都來不及放下匆忙跑到他們身邊。
陳鳴臉上紅的不正常,喘氣也異常重。
“嫂子這是怎麽了?”
“我知道怎麽了還用叫你來嗎?”
閆嶽的意思是趕盡讓趙嶺去找大夫,趙嶺也不是傻的,他放下工具立馬往最近的藥房衝去。
在此期間,閆嶽將昏迷的陳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還為他端來盆熱水細細擦拭著他的身體。陳鳴同從前一樣,睡得安分,他的雙手規規矩矩擺在被子上,乖乖巧巧一動不動。
鬼迷心竅的,閆嶽嘗試觸摸他的臉。之前陳鳴和他說過不讓他碰他,可現在,陳鳴睡著了,自己稍稍親一口也沒事吧。
這麽想著閆嶽就要將唇湊到陳鳴的臉上。
“嶽爺!大夫來了。”
……
門口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閆嶽的嘗試。
什麽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閆嶽轉頭看著趙嶺略有怨恨。
趙嶺領著白胡子大夫走到床前,大夫疑惑望著床上的少年,奇怪怎麽會有一股藥罐子的味道。沒有多想,大夫抓起陳鳴的手粗略為他把了個脈。
“嗯……”
大夫搓著胡須幽幽出聲:“心快,氣急,是斷氣。”
“斷氣?”
趙嶺不滿出聲,“你說嫂子死了?嫂子明明有氣,你個庸醫。”
“什麽斷氣?”
大夫嚴肅怒視趙嶺一眼,“我說的是斷……短氣。”
“原來是短氣,你發音能好點嗎?”
“大家不都這麽說話的?你個小夥子脾氣很壞嘛。”
趙嶺一向以低調沉穩示人,他說話的口氣也一直保持平和這個大夫怎麽聽出自己脾氣壞的……
“好啦。大夫,你說說為什麽鳴兒會短氣。”
“看這脈搏,估摸是……緊張到忘記呼吸了。”大夫戲看床上的陳鳴一眼,“嘖,這個小夥子膽子很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