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年和陳鳴從催眠中醒來。
腦中一陣劇痛,陳鳴皺著眉搖搖有些沉重的頭,“嘶。”
等到陳鳴完全從迷糊中蘇醒過來,他便看著霍瑾年正衝向裡屋那個短發墨綠袍的男人,霍瑾年拎起對方的領口,似埋怨的口氣吼道:“老不死的,又玩老子。”
寧雨呵呵一笑,輕拍一下霍瑾年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躁。
說來話長,寧雨和霍瑾年認識的挺早的,大約是在霍瑾年十四歲的時候,也是寧雨三十二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寧雨的“摸金”一道被各方軍閥強製充軍,為他們尋找寶藏,寧雨被充軍的夥伴們多數有去無回,為了保命,也是為了延續摸金門派的未來,寧雨投奔了當時並不被人看好的新派黨——“靖黨”。也是那時候遇到了霍瑾年,當時他很想讓霍瑾年成為自己的徒弟,可無奈霍瑾年隻想當土匪。
不管寧雨怎麽在他面前(直接在霍瑾年身上)使用摸金秘術他還是不願意。
寧雨搭上霍瑾年的肩膀,搖搖頭,可惜地歎口氣:“可惜可惜。你看你當初不給我當徒弟,現在長得比我還老。你這個臉啊,嘖嘖,太慘了。”
想起寧雨在靖黨中心根據地強迫自己當他徒弟的那段時間,霍瑾年渾身戰栗一下,他連忙松開扯在寧雨脖子上的手,止不住往後退開三步。
寧雨見霍瑾年一臉吃了屎的表情,撲哧笑出聲。
“你還是那麽可愛。”
對一個長得像四十多歲的滿臉胡茬的大漢說可愛實在是不太妥當,霍瑾年的表情變得越發怪異。
“呵呵。”寧雨捂嘴一笑,“怎麽了,你剛剛提到上面的事?上面又有什麽活動嗎?不過也是,如果不是不得已為之,你也不會來找我。”
霍瑾年收住逐漸扭曲的表情,他的臉恢復了原樣。霍瑾年對寧雨說道:“最近鎮上有一張藏寶圖的事情,你可聽說了?”
“嗯……”
寧雨單指敲敲自己的下巴,思考了會兒,“好像卻有其事。前幾天還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來找我,好像就是為了這個事。他還想拿錢賄賂我呢,不過,我看他比我帥,會壓了我的風頭,所以沒同意。”
……
寧雨這個人性格是相當惡劣了。
“得。你和我說說比你帥的是誰,和你談藏寶圖為了什麽?”
霍瑾年走到寧雨身邊,自顧坐在他的硬板床上。
為了佔位子他還用屁股朝寧雨旁邊擠了擠,霍瑾年嫌棄地說道:
“你屁股太大了,過去點。”
“哼,你懂屁,屁股大,圓潤,身材好。”寧雨往右邊移了一格為他讓開了位兒,他瞧了眼敲著二郎腿的霍瑾年,開口繼續說道:“好像是一個叫什麽閆嶽的,不過我不怎麽出門不太熟悉,反正看起來蠻帥的,我一把年紀都差點芳心暗許了。”
“他找你具體幹什麽?”
“我就是一個‘盜墓挖寶’的。別人找我還能是什麽事,無非就是找我挖寶。誒誒,早知道,那個帥哥哥找我的時候,我要求他和我來一炮好啦~”
聽此,霍瑾年從懷中掏出一顆麥芽糖,半低著眉頭低聲自言自語道:“看來閆嶽的目標也是那批軍火沒錯了。”
“軍火?什麽軍火?”
寧雨湊頭過去,左耳的羽毛吊墜隨著他的動作晃動幾下,撩起細小的微風打在霍瑾年的臉上。
“你湊太近了!”
霍瑾年一掌子推開寧雨的臉,滿臉嫌棄。
寧雨順勢又移回了自己的位置,他抱著胸,臉上有些氣憤:
“哼!不讓貼就不讓貼。不過你得和我說清楚那個帥哥哥到底是誰,你說的軍火又是怎麽回事!”
霍瑾年歎口氣,“閆嶽是民黨高層將領,他要和我們爭取上次戰役倭寇殘留的大批軍火。就是他找你的時候口中所說的藏寶圖。”
“哦,原來是這樣。”寧雨摸摸下巴,“可是,你們的藏寶圖又從何來?”
“過幾天,南胡洋行就會舉行拍賣會,寶藏圖就是他們的壓軸物品。”
“哦!”
寧雨閉著眼肯定的點點頭,他拍拍霍瑾年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哦!”
隨後,他又將霍瑾年一掌推開床位,霍瑾年沒想到寧雨居然回來這出,他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蹌幾步,摔倒在了房中央地位置。
霍瑾年單手撐地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他不理解地望著眼前穿著墨綠長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