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說你,你不用臉紅。”
一聽自己誤會了寧雨的意思,陳鳴的臉上又鍍上了層白,一白一紅互相轉換,可逗樂了寧雨。
“哈哈哈,這個小孩挺可愛的,和你當初有點點像哦,他是你的誰啊?你私生子?”
“寧雨。”
“行行行,我說錯了,我說錯了。”
顯然,霍瑾年對寧雨的猜測很不滿,他拉著陳鳴就要離開。
“誒,等等啊!”
聽到寧雨的聲音,陳鳴仿佛被吸引一樣,悄悄轉頭望了他一眼。
寧雨盯著陳鳴淡色的眉目,笑了笑:“貓麝香參雜著古人參的味道有迷幻的作用哦。”
嗯?
陳鳴不知為何寧雨要對自己說這個。他停下腳步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看什麽呢?”
霍瑾年輕拽一下陳鳴的袖口示意他趕緊跟上步伐。
眼見著天色已從起初的白轉變為黃昏的橙,天邊的雲彩如同被火燒起一般發出熱烈的顏色,與小鎮的風光不同,他不壓抑,它張揚著天空的生命。
看來今天是沒時間去找黃鐵了,霍瑾年與寧雨不歡而散後牽著陳鳴的手回了藥房。
霍瑾年和陳鳴前腳剛到藥房,枕驚鴻後腳也回了藥房。
他看起來神情有些緊張,額間還掛著沒有吹乾的汗珠,枕驚鴻張口微微喘著粗氣,有點像劫後余生。
枕驚鴻神色慌張,霍瑾年出口問:
“你看起來怎麽那麽緊張?”
枕驚鴻隨口說了句沒事,便匆匆走到藥房的前櫃前放下自己身上的木製醫療箱,將它細心地擱在桌上。
霍瑾年實在是放心不下枕驚鴻,他推搡陳鳴一把讓他去後院舀一口清水過來。
“陳鳴,給他倒杯水。”
陳鳴很乖的聽從霍瑾年的建議為枕驚鴻拿了一碗水,枕驚鴻癱坐在木椅上接過陳鳴遞過來的水,咕咚咕咚大口喝了下去。
“啊……”
喝完一口水,枕驚鴻覺得爽快多了,他長噓一口氣衝陳鳴笑笑:“謝謝你的水。”
陳鳴見枕驚鴻的鬢角旁還留著幾滴汗珠,他捏起自己的袖口輕輕為他擦去汗珠。
感受到陳鳴溫柔的動作枕驚鴻先是一驚,但也只是一瞬,隨後他又恢復了原先的神情。
“要不說你和霍瑾年是兄弟,都是一樣的溫柔。”
陳鳴搖搖手,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枕,醫生,你今日,幹什麽,去了?”
聽陳鳴說話還是原先那半頓半停的調子,枕驚鴻的心中忽然湧上一陣的內疚,他彎腰將手中的碗往地上隨意一擱,又伸手情不自禁地往陳鳴地喉間撫摸過去。
“真是對不起,我沒辦法讓你的喉嚨變好。希望有一天你的嗓子能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陳鳴對枕驚鴻的祝福很是感激。
枕驚鴻繼續對陳鳴說道:“我今天去給病人看病了,和你一樣年紀的小女孩哦,她前幾天被壞人割傷了,很嚴重。”
“被壞人割傷了?”
正在櫃台邊斜靠吃麥芽糖的霍瑾年突然插話道:“是和那個殺人案有關系嗎?”
枕驚鴻不可否認地點點頭。
怪不得他那麽著急地走回藥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