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嘶了聲,懶洋洋眯起眼,繼續假寐。
哄好這隻貓,典意用毛毯罩住大半臉和身子,雙膝屈起,又往下拉了拉毛毯,從上頭露出一雙眼睛和一截鼻子。
從沙發這兒看去,可以看到季然深邃的深邃清冷的側顏輪廓,以及微微上揚的唇角。
惹。
臉頰好像更熱了。
她抬手,溫熱乾燥的掌心覆住眼睛。
又眨了眨眼。
除卻掌心有些生理性的酥麻癢意外,好像沒別的感受了。
但是季然掌心蓋住時——
心跳很快。
典意搖搖頭,被自己想法嚇了一大跳,迅速縮了手。
好一會兒,典意的左右手食指對著,有一下沒一下碰撞相抵,視線四處飄著,就是不敢往季然那兒瞟。
不能再看。
再看就想起剛剛那個擁抱了。
明明是個很正常的抱抱,自己這腦子都想些什麽的。
典意咬咬唇,有些理不清腦子裡那些愈發絮亂的想法。
那邊季然的電話掛了,走到沙發身側,手指往那小山那般隆起的一坨輕輕點了下,“你幹什麽呢。”
“有點冷。”小山沒有動,隻傳來悶悶的應聲。
季然挑眉,“二十多度你說冷?”
“就是冷。”典意微微往下拉被沿,只露出一雙眼睛,說,“我覺得蓋一個毛毯不夠,我今晚得再上兩層被子。”
季然不可置否,直起身,“行,那你就在被子裡憋著吧,我不冷。”
小山不動,“好,你走吧。”
季然聳了聳肩,唇角微微勾起。
她輕輕嗯了聲,“好,我去吃蛋糕了。”
說完,季然就沒聲音了。
只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最後以絲綢彩帶被拉開的摩挲聲和門合上的聲音作為收尾。
房間重歸寂靜。
典意:“……”
說好一起過生日的,某人就這麽走了???
典意扒拉下毛毯,撲騰著爬起來,一臉震驚看向門邊。
季然手裡托著蛋糕斜斜倚在門側,眸底染了幾分惡作劇得逞的笑。
“你又套路我!”典意捂住胸口,一副被扎心了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早習慣了。”
“???”
套路還能習慣的嗎!
季然無視女人震驚的小表情,走過來蛋糕緩緩放在茶幾上,微微沉眼,“這蛋糕賣相不錯。”
“那是當然的。”典意頓時嘚瑟,“我學了好久的,醫院食堂阿姨都害怕我了,剛開始學做蛋糕的時候,阿姨們都在旁邊排排站,怕我把飯堂給炸了。”
“噗。”季然莞爾,忍不住問,“你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