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大白天,典意還會感慨一句,好一個美人呐。
“……”
可現在不是大白天啊!
誰大白天穿著白裙子,披著濕漉漉的頭髮,手電筒還懟臉上的啊!
這很嚇人的好嗎!
“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劃過靜謐的夜晚。
典意驚得牙齒瘋狂打顫宛若蹦迪,心臟像是脫韁的小鹿直往外蹦,吐槽的話欲出——
“還不放手?”女聲冷淡,莫名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誒?
典意眨眨眼,看到自己所觸之處。
“……”
她……襲胸了?
典意咳了聲,迅速縮手,背在身後,捏著聲音佯裝淡定道,“夢遊,夢遊呢不好意思。”
瞅著面前人的神情,典意生出一種不趕緊跑路小命就要保不住的不安感。
今兒的反手剪歷歷在目,手肘還麻著呢。
典意欲哭無淚。
她剛剛還驚歎豪門果然是氣派,連盆栽都是自動發熱款,想著是不是也有變形功能,這才捏了下。
她知錯了嗚嗚。
典意小心翼翼往後挪著步,想趁著季然不注意開溜。
“那您夢遊醒得還挺快的呢。”
女人聲線輕飄飄的,帶著譏諷。
“是啊,是的……”典意訕笑,一點一點往後挪。
只顧著防著面前女人,沒注意到身後就是台階,不久前才摔過的屁股又遭重創,啪嘰跌坐在台階上。
典意沒憋住,哼唧一聲。
可真丟臉。
光線昏暗,她看不清季然的表情,但能想象得出她是什麽表情,大概率是微挑眉,然後表情略顯諷刺,還得添上一句諷刺的話——
“還沒醒?這都能摔?”
完了,她都開始然言然語了。
得嘞。
要不是為了送藥,至於摔個屁股墩嗎。
典意揉了揉屁股,支腰吃力站起,藥箱遞了過去,“這藥箱你拿著。”
也不等季然開口,她自顧自說著,“我今天不是摔你身上了嗎,要是有傷抹點,沒傷留著防身。”
季然接過了藥箱,無言。
“行,我走了。”藥已送到,典意故作輕松的揚了揚手,轉身欲走。
剛邁了一步就頓住了,時間停滯般,典意維持著那個姿勢好幾秒,深呼吸,回頭,拖著步子竄到季然身側,“誒,你一個人能上藥嗎,需要我幫你上藥嗎,我手法很好的哦~”
“不要。”季然拒絕得乾脆。
“那我督促你!”早料到會被拒絕,典意準備了另一個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