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雲台正殿,雍熾坐在椅上,對面坐著的是他的心腹錦衣衛統領蔣辰。
他們年紀相仿,又都射得一手好箭,關系比普通君臣親密幾分。
雍熾開口道:“齊家那小兒子,前幾日被朕宣進來了,你送朕的那話本也讓他念了。”
蔣辰想到那場景,忍不住嘴角翹起:“齊家人向來刻板嚴肅,想必定是羞憤欲死。”
雍熾回想那晚場景,一哂道:“他家那小兒子倒是能屈能伸,不像個迂腐的書生,朕看讓他讀那種書,倒也不算是難為。”
“齊家人言之鑿鑿說朕縱欲!齊鳴泰一大把年紀,羞辱不了他,折辱齊貞言,他能直接抹脖子給朕看!也就只有這個齊小公子有幾分趣味。”雍熾面上有急切,也有幾分少年人的好奇:“縱欲之人都會乾何事?你快幫朕出出主意!”
蔣辰臉上絲毫沒有被皇帝信任的榮幸:“臣並不精於此道。”
雍熾不說話,雙目灼灼望向他。
蔣辰暗歎一聲,心思一轉,沉吟道:“齊家那小公子長相真如傳聞中般好看?”
“還成,乖學生樣兒。”雍熾冷哼:“沒他哥哥那般冷,扎個長發帶,跟個家養的兔子一樣,一嚇他就要哭不哭的。”
蔣辰觀察雍熾翹起的唇角,心裡有了計較:“身子呢?”
“身子?身子骨看著還成……”雍熾誤解了他的意思,蹙眉道:“他一個學生,沒什麽罪責,動刑終究不妥。”
蔣辰一怔,只能引導尚是青澀的陛下:“臣沒說他身子骨,臣是說他的身子長得如何,可不可人意。”
電光火石間,雍熾腦海中想起齊宥被雨水淋濕的小身板,白皙精巧,似乎是……挺可人意的。
他頓了頓,難得猶豫道:“朕不懂你們那些事兒,該是……尚可吧。”
蔣辰點點頭,喝口茶隨意道:“那陛下乾脆順水推舟,幸了他吧。”
幸了他!?
雍熾瞳孔輕震,他是想借此嚇唬齊宥折辱齊家,但他從未真的有過這念頭。
“他既長得還成,權當讓陛下嘗個鮮兒。只需一次,看他日後還有何臉面科考上朝。”蔣辰愈想愈覺得自己主意不錯,鼓動道:“陛下,齊大人定會被氣得全家請辭。”
蔣辰素來玩得開,不覺此事算什麽,那小公子定然乾淨,權當是個樂子,也不耽誤皇帝娶妻子嗣。
雍熾沉吟:“朕本是為了折辱他,這麽一來,朕豈不是也輕賤了自己?”
“怎會?”蔣辰隻歎陛下常年隻懂彎弓策馬,還未懂人事:“一來陛下居上他在下,二來此事極為勾人,那話本上所寫絕無誇大,您試一次,一舉兩得。”
殿內香爐冒著輕煙,雍熾忽然覺得渾身燥熱,他起身走至窗邊,輕咳道:“不成,這麽一來朕倒真成了縱欲之人……有沒有退一步的法子?朕……不想碰他。”
蔣辰:“……”
也是,陛下連女子還未臨幸過,第一次就硬要幸一名陌生男子,定然不能接受。
“臣覺得歡好時用的物件兒,也許能派上用場。”蔣辰又生一計:“陛下看看有沒有什麽適合小公子的,臣幫您采買!”
蔣辰拿出一本畫冊,雍熾狐疑的翻開,眼神漸漸幽暗。
他指尖輕點了某頁,蔣辰會意,立刻起身。
正在此時,馮公公躬身稟道:“陛下,齊小公子給齊府遞出一封信。”
雍熾不語,過了一個多時辰,等采買的太監回來,他才對馮公公道:“朕采買的物件你知曉了麽?”
他語氣散淡,周身登時溢滿將要看一場好戲的玩世不恭。
馮公公臉上閃過難堪,輕咳道:“老奴知曉,下頭的人都已辦妥了。”
馮公公一擺手,有個環髻宮女捧著托盤走進殿內,托盤上蓋著貴重燦爛的雲錦,遮住了盤中之物。
小宮女眼觀鼻鼻觀心,耳根紅透。馮公公也眼神躲避,似乎不願多看那托盤一眼。
雍熾沉聲命道:“你去偏殿,宣齊卿今晚侍駕!”
作者有話要說:熾熾在這一章瘋狂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