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和暴力比書中道理更能讓人絕對臣服。
脫戎裝,入朝堂,雍熾知道,全天下都在期盼他當一個好皇帝。
可他為何要當?
既然他的期望早已被打碎,那他為何要做個合乎他人期望的明君?
雍熾在登基第一天就想,他要一生手握權柄,一生肆意,讓所有看輕他,背叛他的人以最慘的死法離開。
他再也不要被所謂的規矩體統束縛,也不想聽讀書人假惺惺的大道理。
“所以朕討厭讀書人。朕總是能從讀書人身上看到太傅的影子,嘴裡說著大道理,心裡卻有不為人知的陰暗,永遠可以為自己的私欲找冠冕堂堂的理由。”
雍熾氣鼓鼓的,眼神也很凶,可齊宥卻覺得他怎麽看怎麽像被欺負的小狗……
看齊宥挑眉,求生欲滿點的雍熾忙補充道:“當然,朕不是在說阿宥。”
齊宥:“……”
然而我怎麽還是覺得被內涵了呢,陛下!
雍熾想了想,忙補充道:“說到賀珥,朕才不知不覺說起來往事,其實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又是他祖父的事兒,朕自然不會遷怒他。”
他可不能讓乖宥宥覺得自己是個小氣的男人!
齊宥沒說話,唇角上翹,一眨不眨凝視他。
許久,齊宥才道:“陛下,曾經背叛你的是賀珥的祖父不是賀珥,也許賀珥……真的和他的家人不一樣。”
在原書裡,為你守靈的是他,為你收斂屍骨,寫列傳的也是他。
“你還記得你當日冒雨去給崔忱送傘麽?朕一下想起曾經的自己。”雍熾不再糾結賀珥,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的提及初見:“有次父皇生氣,把朕的老師,侍讀都關進牢裡,朕年少氣盛,頂撞父皇,曾冒雨為他們求情。”
齊宥一怔,原書裡雍熾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侍讀,書中有關侍讀的劇情不多。
查山之變時侍讀也在,只是不知為何沒有被擄到蒙古,到劇情中後期,趙王謀反,這個小侍讀被趙王手下的一個首領扣下,壓到城牆上威脅攻城的雍熾。
旁人都以為雍熾不會在乎多年不見的小侍讀死活,出乎意料的是,雍熾在城下徘徊良久,也沒有下令放箭。
齊宥依稀記得小侍讀叫韓霽。
齊宥心裡泛起酸意,語氣還故作輕松:“冒雨求情哎,那陛下到底是為了師傅,還是為了侍讀啊?
雍熾不解其意:“當然是都有。”
齊宥蹦到雍熾面前攔住去路,拉長聲調:“算起來,我也是你侍讀。”
雍熾:“???”
“我第一次去當你侍讀時,你就開始這樣那樣不正經了!”齊宥扁扁嘴:“誰知道以前是不是呢?”
“你說朕是醋王。”雍熾越聽笑意愈深,直接把齊宥的手腕舉過頭頂,摁在牆上:“朕看你才是個小醋精!”
齊宥:“哼!”
小暴君沒正面解釋,生氣氣!
“小醋精!”灰色的磚牆襯得少年臉蛋潔如皓月,雍熾忍不住猛親兩口:“又醋又嗲,朕拿你沒辦法。”
齊宥:“陛下還沒回答呢。”
嗲不是說女子的麽?他才不嗲!
暴君沒讀過書,總是愛亂用詞!
“朕沒對別人這樣那樣過。”雍熾故意做出思索狀,嘴角是溢出的笑意:“朕長到現在,好像隻想對乖宥宥這樣那樣。”
雍熾瞅著齊宥澄澈的雙眸:“讓熾哥哥這樣那樣一輩子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熾熾:你讀書多,給朕解釋解釋什麽叫這樣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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