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
“你與叛賊正面交鋒,可佯作不敵,引他們進入宮城。”
“屬下遵命!”
“明統領,你布兵在宮城主殿,莫讓叛賊再前進一步。”
“屬下明白!”
“你隱蔽在趙王府周遭,若確定趙王和叛賊有勾連,再出面一舉拿下。”
“屬下遵旨。”
雍熾看向常壽,意味深長道:“常壽,你是宮裡的人,判臣意圖直犯宮闕,你和阿宥要一同護好太后,莫讓判臣衝撞了她。”
常壽頓了頓,鄭重道:“奴才遵旨。”
他心裡自然明白,太后處在深宮,判臣怎麽會輕易衝撞,陛下此意,自然是讓他看好后宮,莫讓太后和外頭聯系。
等眾人退去,雍熾特意示意賀珥留下。
賀珥是本科狀元,少年新貴,在內閣任事,已參與了機密政務,他從未和雍熾單獨相處過,此刻長跪在地,恭敬道:“不知陛下有何事吩咐臣?”
雍熾示意他平身,緩緩道:“你是朕的新科狀元,不管賀家人曾做過什麽,朕對你都寄予厚望。”
賀珥忙躬身謝恩。
“朕準備立阿宥為後,只是素來風俗已久,難免會有人有異議。”雍熾開門見山,直接看向他:“你和阿宥交好,又素來穩重,要照拂好他,切莫出差池。”
賀珥一怔,明白了原委。
他是齊宥的同窗,國子監這些人裡,除去魏九朝和趙昭,便只有他和齊宥相熟,魏九朝是少爺脾氣,趙昭亦難堪大用,雍熾想拔擢齊宥的身邊人參與國政,最佳人選當然是自己。
陛下不計前嫌,予他恩惠,說到底還是在為齊宥籌謀。
賀珥心領神會,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然會鼎力相助齊大人。”
齊宥休沐,和魏九朝,趙昭約在常去的酒館小酌。
魏九朝和趙昭成績平平,本來都該外放的,因為家中人走動才留在京城,魏九朝在禮部,專門挑了個摸魚閑差,趙昭被分到擔任趙王府的右主薄,趙王都在府邸無所事事,他自然只是在衙門掛個名頭,其實連趙王府邸的門檻都未踏足過。
“阿宥,你怎麽沒和陛下同去天壇?”趙昭看向他:“九朝都去了。”
祭祀要十日,齊宥還從未和陛下分開這麽久。
“你以為我想去嗎?”魏九朝歎口氣道:“我爹娘纏著我給我說婚事,看到他們就頭大,以後只要有逃離京城的安排,麻煩都叫上我。”
齊宥和趙昭忍不住相視而笑,魏家給九朝早就定了表妹的婚事,如今他選了官,家裡人自然按耐不住。
“阿宥,你和我一道去唄。”魏九朝看他一眼:“陛下和我都不在京城,你留下也沒意思。”
趙昭不願意了,哼道:“……我還在呢。”
“你們都走了我才清淨。”齊宥面不改色的喝酒:“你們走好。”
魏九朝納悶道:“陛下挺纏你,也同意了?”
“同意。”齊宥點點頭道:“他還說要送給我一份大禮。”
第二日,雍熾的車駕在侍衛官員簇擁下去往天壇,祭天大典是每年的重要儀式,君王按例要在天壇齋戒十日。
蕭朗吟等人果然如雍熾所料,都以各種借口留在京城,未跟隨聖駕。
局勢千鈞一發,齊宥以值夜為由,和賀珥等人留守在宮廷的偏殿,日夜警惕,轉眼兩日過去,京城仍然風平浪靜。
賀珥疑惑道:“會不會是陛下多想了?還是他們已察覺出事情有變?”
齊宥從頭到尾仔細翻閱細作送來的奏報,微微搖頭道:“蕭家講究兵貴神速,既然新弩已打造好,陛下又要去天壇十日,他們沒有理由不動手。”
在原書中,蕭家便是趁雍熾出京攻打趙王時動的手,當下情況雖然和原書劇情略有偏差,但雍熾已經離京,他們有弩在手,又操縱著京營兵馬,自然有恃無恐。
兩個人正在商議,一名官員忽然推門走進,看向齊宥道:“齊大人,京營傳來消息了。”
齊宥抬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