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抓住他袖子,眼巴巴地問:“行之,你不是會看風水?”
景行之點頭:“是啊,會。怎麽了?”
柳方道:“這條街就兩口井,打水還限量!你看看、看看哪裡有水?”
景行之咳嗽一聲:“咳。我是看風水的!”
“啊?單獨的水不行嗎?”柳方傻眼了,有點難過。
用水限量,洗澡都是難事。
不能洗澡,多不方便啊……
景行之彎腰,捏捏他鼻子:“男人不能說不行。”
所以……
“親我一下,我給你找水啊!”
景·路上什麽都不方便·行之露出了真實面孔。
然而還沒等柳方親上去,小阿燈喊出了聲:“嘻!”
“嘻嘻!”
“嘻!”
一聲也就算了,還一聲接一聲。
柳方哪裡聽不懂,兒子這是在學那個“行”字呢。
柳方紅著臉,捂住了兒子的嘴。
無辜的小阿燈慘遭捂嘴,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向他阿爹,被捂住的小嘴發出啊啊嗚嗚的聲音。
然而他爹是另一邊的,戳戳他的臉:“小笨蛋,又說錯了。是行,不是嘻。”
景行之感慨自己的命運:“我爺爺教我那些的時候,肯定沒想到我真成看水的了。”
柳方想到“風水”變成“水”,嘻嘻哈哈笑出聲。
笑完了,柳方道:“那阿燈不得了,他以後可能要去挖礦。你念念老師給他取的命,樂山!以後肯定挖礦的,哈哈哈!”
景行之莞爾一笑,看著兒子道:“樂山啊,你將來可要好好跟爹學東西,回頭本事不到家怎麽行。”
小阿燈無辜瞪大眼,最後想不通的小腦袋選擇放棄,跟著蹬腿笑了起來。
*****
一家人和樂地笑了一會,景行之又被拉走了,開始了當官的日子常。
柳方有點兒不習慣這種分別,小阿燈還睡著了,他乾脆去了左鄰右舍,認識了好幾家官員的妻子和夫郎,算是開始了人際交往。
同樣的,景行之也是去搞人際交往了。
豪遠樓的最大號包廂裡。
一幫子往日可以做主定北城的男人分作三處,不怎麽和諧地相處著。由於多了新來的,三處分成了四處。
軍\隊的人在左上方,以寧海波為首,還有幾個副將。
王子凱和景行之領著人坐在右上方。
左下和一群有點黑,高高壯壯的李朝舊民。
至於右下,則是說著漢話的異族人,膚色偏白,眸色有藍有綠,和貓的鴛鴦眼珠子似的。
有趣的是,除了景行之這方,其他三方身後都站著帶刀的人,好像是來打群架的。
寧海坐在主位的位置,舉杯道:“我們王府尹帶著人遠道而來,各位先敬一杯!”
眾人對兵力還是很給面子的,就連臉色不好的右下方的異族人也舉杯歡迎。
景行之抿了一點點,砸吧了一口味道,隨即放下杯子,心裡想著四方人馬,感慨道:這酒不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