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凱道:“這事你做得好,我們做人要講信用。別人告訴我們消息,我們當然要幫忙。”
景行之心想:你個老狐狸,你就想偷偷地發財吧。
定北最缺的,就是銀子。
說缺水,少食,土地不易耕作。可是只要有銀子,就算在海外和沙漠中心,都有人上趕著送寶貝!
景行之笑笑:“只要我們定北不吃虧,能講信用自然要講。”
王子凱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沒到地方就送錢的好事,他用手指敲敲桌面。
“也不能忘了安北,等我們回頭有東西了,慰問慰問他們。”不能自己兩個人擔了乾系,鐵皇黨和老洪也要拉下水。
景行之乖乖聽著,也不說話。
反正……他是個小新人,事情說是他乾的,別人都不信。
老王不拉人下水,就得自己背鍋,景行之表示理解。
王子凱瞥景行之一眼,似乎感覺到了這新下屬的小機靈,目光含笑道:“行之覺得如何?到時候就由你去送東西吧,正好不會讓老洪他們起疑心。”
莫名被拉下水的景行之:???
老王,你是我肚子裡的小蛔蟲嗎?
但也沒辦法,景行之點頭,一臉純善和積極:“好啊!我年輕,正好多跑跑。”
要背鍋,大家一起背吧。
景行之心想自己也不怕鍋,他有秘密聖旨,不過不能說。二師兄為了讓他好好乾活,給了他便利行事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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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馬關城歇息一晚,第二天北行隊伍重新出發。
景行之窩在馬車裡,開啟了工作模式,掏出了不少當地的地理志,開始瘋狂填補知識缺口。
先看看書,是提前了解,然後就可以在心裡部署一些準備。
想到李雲璽的新教化之法,景行之也是覺得有些壓力。
李雲璽的新法子,到底怎麽回事?——簡單來講,就六個字,先致富,後教化。
這種法子和以往的套路不一樣,也不好實施。
無他,這其實是兩個任務。第一個,致富。第二個,教化。
第一個是第二個方便實施的前提,但是第一個就很難,能搞得了發展的官員,都是能臣。
能臣更多在李朝的重要地方賣力,不會大規模地往邊陲小地送。
這回的王子凱和溫常超,還是因為定北和安北的意義重大才派遣過來的。
這兩地本來就是李朝的,被搶走了。而李雲璽和李朝人,都不想這兩個地方再被搶走。
李雲璽也不商量,就把難題丟給景行之了。
景行之見到參場,就和狐狸聞到了烤雞的香味,哪還能撒手。
所以他積極得很,上報王子凱,兩隻狐狸達成了共識。
三日後,北行隊伍終於抵達了安北。然後一隊人馬,分作兩隊,北行的隊伍裡少了一半人馬。
又是一日,剩下的隊伍人馬終於到了定北。
迎接隊伍的人馬是先前留駐的軍隊,寧海波站在城頭,看著慢慢靠近的北行隊伍長龍,心情複雜。
他沒想到,親生的兔崽子居然跑到定北來了。
當然,他也沒想到,兔崽子能中狀元。
家裡的寧雍遠是個被寵著的孩子,吃不了讀書的苦,早早地丟下了學業。
上回回京,寧海波抽空給找了個還不錯的職位,走後門把寧雍遠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