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記仇,真的記仇的。
******
十二日。會試第二場開考。
景行之重新進場考試。
隔壁的老油條感覺小白臉臉更白了,還有點擔心愣頭青挺不過第二場呢。
結果十二的傍晚,景行之又交卷了。
老油條在瘋狂邊緣走著,靠著強大的自我安慰能力調整了心態,還能重新做試卷。
同考場其他人則是已然崩潰,各個求神拜佛,指望景行之不要中,不然他們真的活不下去了!
同一份考卷,別人做一天,你做三天。
然後十有八九你不會中,那個做一天的卻中了,你想不想哭?
好多考生都想哭,甚至有個年紀小的,是一邊哭一邊寫試卷的。
老油條在一片吐槽聲裡,是最堅強的那個。
對於第二場景行之早早離去,考官們也淡定了,願意走就願意走唄,大家等著看結果。
你是龍還是蟲,我們看成績說話!
是龍,就給你刷美名;是蟲,你就是往後各屆裡,用來警示後人的大臭蟲!
一切的一切,是非成敗,皆看你自己本事。
考官們憋著一口氣,知道有這麽一號提早離場神人的考生也憋著一口氣。
然而景行之舒舒服服回家了。
晚上,諸多考生縮著腳躺在小木板上睡覺的時候,景行之抱著自己香香的夫郎。
“小方方啊,你說這個小東西這都十個月整了,怎麽還不出來?”景行之都有點著急。
“快了吧,產夫說快了,就這幾日的功夫。”柳方摸摸肚子,總覺得好像小寶寶馬上就要出來似的。
“還有什麽小東西,難道你是小南北?”
柳方松開手中揉捏的景行之的手指頭,故意轉去撓他掌心。柳方想著景行之寫字一天累手,剛剛在給他放松手。
景行之癢得想縮回手,可被抓住了,只能癢得直笑。
“好好好,我是小南北。你別說,聽起來還怪好聽的。”景行之一邊笑,一邊煞有其事地道。
柳方趕緊停止動作,岔開話題。
“產房準備好了,回頭做月子我可不想坐那麽久不洗澡不洗頭,得臭死。”
景行之表示同意:“科學地講,洗頭洗澡是可以的,不過得小心點。寶寶回頭洗三辦嗎?”
景行之抓抓腦袋,對於這個洗三的習俗不能理解:“你說那麽小一小娃娃,碰水多受罪。”
“熱水,然後還會防風,比你想的好。”柳方閑著無事,對這些倒是了解,“洗三是為了洗去災禍,祈祥求福,也辦一個吧,就自家人夠了,做個樣子。”
“那我得把二師兄請來,吃吃大戶!”景行之又道,“他們家小四一直惦記弟弟呢,順帶讓他瞧瞧。”
兩口子說著話,柳方笑著笑著,忽然覺得肚子陣痛。
他疼得倒吸一口氣,抓住景行之的手道:“好像、好像要生了。”
景行之一個激靈,立馬就爬了起來:“我先抱你去產房,然後去叫產夫。”
條理是清晰的,可景行之腦子還是懵了一下,好像有什麽炸開了一樣,讓他有些慌。
深呼吸一口,景行之才一把抱起柳方,步伐穩當地抱著他出了門。
出了房門,叫住夜裡值守的仆役:“去叫產夫到產房來,然後通知一下莊哥。”
“好的、好的。”仆役答應了一聲,朝著產夫住的地方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