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願意為這等人傑捧出個名聲來!”
“其二,被影響的考生學子發揮不好,是他們的自身心理不過硬的原因。有人提前離場本屬正常之事。一點兒風浪受不住的,也不適合當官。”
宿明圓講的有理有據,一番說辭說服眾考官,拍板了最終結果——放景行之交卷走人。
景行之等了約莫一刻鍾,啃了兩口餅子充饑。
一刻鍾後,便有看守的士兵領了命令,收了他的卷子,然後打開他的號房,領著他出去。
老油條聽著隔壁鎖鏈晃動聲,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隔壁的!不會是餓暈了吧?或者做題做暈了?
老油條想著,有些擔心也有些好奇隔壁的愣頭青小白臉,他探出頭去看了兩眼。
老油條瞧見,隔壁的小白臉一張臉更白了幾分,背著考箱跟在士兵後面。
唉唉唉???
還能走路,那應該不是暈倒了。
不是暈倒了,怎麽能在這考試的第一日就出號房呢?
上茅廁?
上茅廁也不該帶考箱啊!
帶上考箱走,分明就是要出貢院的樣子啊!
老油條心裡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隨即他不敢置信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一定是我看錯了!眼花了!”
老油條舉人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再小心翼翼,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但是……
為什麽他面前還是小白臉背著考箱要走的畫面?!
老油條愣住了,目光呆滯地跟著景行之的身影遊走。
看守老油條的士兵發現考生老往外看,想起考前他們上官的叮囑,士兵拿起刀鞘就去撞號房的薄板子。
士兵厲聲道:“專心考試!不得張望!”
老油條茫然地點點頭:“好好好。”可嚇壞我了。
老油條坐下好一會,這才靜下心,專心地做題。
他心想,我這麽精細雕琢出來的文章,肯定要比那些粗製濫造的好得多。
沒錯,真相之下,老油條還是相信了景行之一日就考完了殘酷事實,但他不受影響,他可以用一些想象來安撫自己!
老油條心態很穩,至少還可以自己哄自己。
其他學子就未必了,尤其那些第一次來考會試的,發現有人第一天就考完了,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可以想象的,不少和景行之一個角落的考生受到了影響。但這種事情,是合理性的意外,也怪不得別人。
另一邊,景行之輕松地背著自己的考箱,孤身一人出了貢院。
那種想象中的,人擠人離開貢院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景行之獨享了這個傍晚,空氣清新,沒有一群男人被關了三天沒洗澡的味道,夕陽的最後一瞬很美。
然而這麽美麗的最後一瞬夕陽下,貢院外頭的人都在為景行之震驚。
這是什麽人?今天就出來了?!
是我記錯了日子嗎?今天不是初九??
還是我眼花了?
可是朋友你是不是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