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多女少,想想也知道可能會發生多糟糕的事情。屋子裡頭更是證實了景行之的猜測。
直到聽到裡頭響起細細的抽泣聲,景行之吩咐道:“去別的房間找兩套乾淨的衣裳,再弄些水過來。”
然後景行之看向隊伍裡的人,想看看誰能說善道一些,可以去哄哄人。
汪莊冷硬一張臉,明顯不是會說的,粗氣粗聲直接可以去嚇人了。同汪莊站在一起的幾個漢子也是板著臉,一臉抗拒地不去看景行之。
最後景行之把目光落到那推門的漢子身上:“你去門口,說一下我們不是壞人。等會讓她們穿上衣服,跟我們一起離開。”
附近都是荒山,沒有人煙,留在這山上也不知道會不會撞上野獸,跟著他們回去倒是更安全些。
不想那漢子猛地搖頭:“大人,我、我我不會說話。”一邊狂搖頭,這人還退開了三步。
景行之看看這個,這個逃避他眼神,看看那個,那個也低頭,好像地上長出了寶貝一樣。
景行之正苦惱著,去找衣服的回來了。
於是重任就交給了找衣服的,但是找衣服的也是個糙漢子,連門都敲不開……
找衣服的轉過頭,也學著其他人,看向了景行之。
不管自然是最輕松的,回去也不用多帶兩個人,引得其他人疑惑。
可在場這麽些人,做不到。
景行之沒辦法,自己拿著那衣服上去敲門:“那些人已經被拿下了。我們是定北城來的人,現在定北已經歸屬李朝。等會我們收完了山上的東西,會連夜下山。”
景行之說話的語速放得很慢,盡量保證裡面兩個人能夠聽得清。
“現在我放兩套衣服在門口,然後我們去別的地方收東西,你們願意跟我們回定北,就穿好衣服自己出來。不願意就算了,會給你們留刀和弓箭。”
說完了,裡頭沒動靜。
景行之把衣服放下,然後帶著人去參場其他處的屋子裡搜刮。
收參場的人也兼了采參的事,不少處理過的人參都被放在屋子裡。景行之在領頭一個異族的屋子裡,不僅搜出了百年老參,還搜出來了數額不少的金銀。
屋子都搜刮完了,終於看到兩個穿著男裝的空蕩身形。女人和哥兒完全撐不起衣服,實在太瘦了。
猶如驚弓之鳥,兩個人瞪著眼睛,警惕又慌亂地看向新的一群身上麻袋鼓囊囊的男人。無疑新的這群男人,依然讓她們懼怕。
景行之掃了一眼,也不多看,直接道:“再等下,我們去處理了異族人。馬上就走。”
話音剛落,汪莊從隊伍裡走了出去,手裡刀光錚亮。
聽到景行之的話,再看見汪莊手裡的刀,那瘦骨如柴的女人忽地出聲:“等等!我、我們也去!”
女人說完這話,回頭看了一眼哥兒。那哥兒點點頭,握住了女人只剩骨頭的手腕,問景行之道:“大人,我們能去嗎?”
景行之聽見那粗糲的聲音一愣。
在女人殷切迫切帶著凶意的目光中,景行之想了想,點了頭,遞出自己手裡的刀:“去吧。”
女人搶似的從景行之手裡奪過了刀,刀入手,她咬牙看向汪莊。
汪莊皺著眉,帶著兩人走進捆綁了異族男人的屋子中。
不曉得一共響了多少聲的“噗噗噗”,聲量詞也無法形容那種耳聞刀刺入血肉的真切感覺。
反正聽得外頭站著的男人都抖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站成了一團,躲到了景行之身後。
景行之不知道自己做對了沒?
但發泄欲望,和強憋著,他覺得合理發泄港口。裡頭的人虐待這女人和哥兒,該死。
一刻鍾後,汪莊領著兩個人出來了。
女人氣喘籲籲,靠哥兒扶著,可眼神凶狠,手裡的刀滴著帶著腥味的血。
哥兒扶住女人,出來後從她手裡抽出了那刀,對景行之道:“多謝大人的刀,還你。”
景行之收了刀,插進刀鞘中。
“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