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仗,等著的自然就是論功行賞,大家瓜分好處。
這回李雲璽挺大方的,幾乎稱得上是大賞。
寧海波家的老夫人領了超品,還給寧海波升了一階官位。至於國公位,犯錯的人自然不用給了,李雲璽就給留下了。
李雲璽沒給寧海波升國公,但給他的同行大將軍賞了個侯爺,只是封號普通,比不過寧海波這種老牌侯爵。
其他武官也是大發了一場,升官發財,人生三大喜事同時佔兩件。
章通此去,就是去給安北、定北兩地的文官論功賞賜。
出來之前,李雲璽說是章通這張臉他看膩歪了,讓他出來轉轉,換張臉看看。
章通細細一想,扒開了他聖上口頭的嚴苛,摸到了裡面的好——聖上肯定是體諒他辛苦了,所以讓他出來風光風光。
就和四殿下說的似的,聖上看起來凶,其實還是個好聖上,是心疼他們這些身邊人的。
安北轉了一圈,兩位主官都受了賞賜,洪集益更是又升了半品,一年比得上過去幾年。
李雲璽還給洪集益的文書和護院也賞賜了東西,感動得老洪涕泗橫流,恨不得把老命給李雲璽。
在安北做完好人,章通心情不錯地奔著定北去。
“我這回去,景大人怕是要嚇到。”章通嘀咕道。
他身邊的人道:“景大人見著總管肯定高興呢!”
“你不懂。”章通想到聖旨中寫的,就搖了下頭。
除開他這個深受聖上信任的,沒人知道聖上這回又要驚掉多少人眼球。
******
定北城。
王子凱和景行之率一眾官員在城門口,等著迎接聖上的聖使抵達。
景行之看著遠方,打了個呵欠,道:“王哥,讓一個人看著就是了,我們去坐著等嘛。”
王子凱打眼一瞧,利索的眼睛在景行之脖子上掃見兩個紅斑塊,笑著道:“站站身體好,你年輕,又不是腎不好站不住。”
這話一說,年輕的官員們都站得筆直筆直。
只有中老年官員才淡定地懶散站著,怎麽省力氣怎麽來。
小年輕裡,唯獨景行之比較放得開:“您別說,我昨晚還真被……”
“咳。”另一邊,柳方抱著阿燈咳嗽了一聲,提醒他收斂點。
景行之注意力一半放到柳方和小阿燈身上,柳方一咳就聽見了。
皮王子凱,那肯定沒有回家睡小方方快樂呀!
所以衡量過後,景行之立馬收斂,擺出正直面孔,好似剛剛那個人不是自己。
王子凱正納悶景行之怎麽收斂了,他旁邊的老師爺用胳膊捅捅他,示意他往旁側百姓堆裡看。
王子凱一眼就看到了抱著阿燈的柳方,轉頭笑景行之:“旁□□管嚴,行之夫管嚴啊!”
“王哥,這你就是瞎說了。”景行之不同意。
王子凱問:“怎麽不對?”
“我夫郎從不管束於我,所以你怎麽能叫我夫管嚴。”景行之正經解釋。
可惜旁人都不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弄得景行之懷疑:我真的是二把手嗎?你們一個個的,好囂張哦。
景行之委屈巴巴地看向柳方,柳方笑笑不看他,反倒是阿燈衝他爹揮舞胳膊:“爹!”
景行之就樂了,揮手安撫亂蹦躂的兒子:“在在在!別動,等等阿爹,等會就好了。”
王子凱看得心癢癢,差點就像提步去逗弄阿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