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得小阿燈直蹬腿,不過那小腳丫小小一團,對於景行之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景行之逗弄完兒子,回頭抓住小方方,抱著一個章蓋在對方臉頰上,笑著道:“小方方也好厲害啊,我被嚇到了!”
柳方心道:你別嚇我才是。
柳方伸手將景行之下巴捏了,仰頭湊上去。他心急地往前走了半步,擠著景行之往後退。
景行之一退再退,最後直到背靠著牆面。
景行之輕咬一口柳方的唇瓣,在對方耳邊低聲問:“這就是傳說中的,摁在牆上親嗎?”
耳邊癢癢的,柳方用手碰了碰,然後抬眼往上看:“我還有個傳說,你要不要聽?”
“不要!”景行之覺得不是什麽好話,果斷拒絕。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景行之把阿燈塞到柳方手裡,然後提起行李大包,將大包交給門外的下人。
“好了,在村口哪兒集合,過去吧。”
景行之親親小的,再親親大的,然後退後兩步,站在門口,朝柳方揮揮手。
許是景行之身上散發出來的輕松感能感染人,讓柳方也心安了。
柳方心裡有些緊張,可還是相信對方。
我男人都能招鬼呢,千把個人……應該不算什麽吧?
柳方抱緊懷裡的小阿燈,轉身朝著村口快步走去。
就是走著走著,忍不住回頭。
景行之看著小方方快一步三回頭,傻傻地衝他笑,笑得柳方氣紅了臉。
柳方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哼得懷裡的小阿燈有些疑惑。
哼哼哼的,不是那個大個傻哥哥嗎?
於是阿燈瞪大了眼,看著他阿姆,學了聲:
“哼!”
柳方聽見這奶聲奶氣的一聲,腳下一歪,差點摔了。
他低頭輕咬一口懷裡小阿燈的鼻子:“壞蛋阿燈,你也笑我!”
阿燈還覺得挺好玩的,於是又來了一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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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柳方走遠,直到看不見背影了,景行之才回屋收拾自己該收拾的東西。
幾塊玉石,外加幾把其他人眼中長相奇怪的乾草,再算上後面圈養的幾種動物。
母羊留一隻,剩下的抓出來。脖子一割,羊血不要錢一般往桶裡飆,眨眼功夫積攢了一大桶的羊血。
再抓來兩隻大公雞,一並割了脖子,兩種生血拌著鍋底黑灰和燒出來的幾種草灰攪和到一起。
最後景行之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心疼地往桶裡擠了十滴血。
羊血混上公雞血,效用也不大,想要布陣還是得靠景行之的精血。
在桶上畫下一個保靈陣,景行之提著木桶,拿著一隻大號毛筆,開工了!
整個人村子裡人去屋空,空空蕩蕩的,只有帶不走的雞鴨和一頭老牛在不安地叫喚。
景行之真氣附眼,看了看村子的整體氣脈走向,隨即才用毛筆沾了桶裡的鮮血下筆。
於是接下來所有被選中的八卦方位的地方,都遭了鮮血的荼毒。
奇異的是,每次鮮血侵染進地面,畫至最後一筆,景行之猛地一跺腳,一大團的複雜圖案便煥發一層紅光,然後沉入地底消失不見!
八卦方位畫完,還有井眼以及村子裡兩處空曠處,布作三處陣眼,可引發陣法。
景行之畫下最後一筆時,從安北方向來的異族隊伍已經逼近了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