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要有吃的了!
小阿燈目含期待,嘴角咧開笑。
但他親爹卻登口奪食,飛快地將那人參搶走,放回到原本、甚至更前面的位置,不讓阿燈真生啃了那人參。
景行之奪食後,跟兒子解釋道:“阿燈啊,那不能吃!你別什麽都往嘴裡塞……”
然而小阿燈聽不懂。
再一次被搶了吃的,小阿燈看著好幾日不見的人,心裡好是委屈,嗚哇嗚哇地哭了出聲。
“哇嗚哇嗚!”小阿燈癟著嘴,小手還保持著伸開的模樣,可見其遺憾。
景行之傻眼了,抱起他的小寶貝就是一頓晃悠哄:“不能吃啊,阿燈!是哪個不能吃,不是爹爹不讓你吃啊!”
景行之一邊抱著晃,一邊拍著兒子的背,把哄孩子的技巧用到極致。
可是阿燈還嗚嗚哭著,小小的一小團靠在景行之胸口哭得可委屈了,鼻頭和眼眶都給哭紅了。
“小方方!救命啊!”
景行之抱著兒子,找上兒子另一個爹救命。
“別動,別動!你頭髮還是濕的呢。”柳方一手撈住景行之擦頭髮的帕子,兩下裹好了,免得水胡亂往下滴,濺到孩子眼睛裡。
等裹好了景行之的頭髮,柳方才轉身去拿了兩根長長的紅薯條兒,一根塞進阿燈的手裡。
“哼哼——”
小阿燈砸吧下嘴,也不挑現在吃的不是剛剛想的那個,垂下小腦袋津津有味地含了起來。
景行之出了一口長長的氣:“這個吃貨!”
許是他聲音大了點,懷裡剛剛哭著紅著眼眶的小阿燈又努力抬起了小腦袋。
景行之:!!!
這就聽懂了?剛剛怎沒聽懂??
奈何惹不起小魔王,景行之笑笑:“不是說你,繼續吃啊,阿燈。”
等兒子繼續沉迷了“吃”,景行之回頭問柳方:“你說他這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柳方給景行之擦著頭髮,又道,“你給他放一邊吧,我給你先擦了頭髮。”
“好。”景行之把兒子放進一邊嬰兒車裡,自己享受溫柔夫郎擦頭服務。
“唔,還是在家舒服。在外面天天啃餅子,只有鹹味兒。”景行之小小地抱怨起來,他一向過的都是好日子,可不習慣前幾日的清苦。
柳方適當放輕了力度:“晚上我熬了老母雞,你多喝點。不過就算在外面辛苦,我覺得你也挺開心的吧。”
“聽說你騎馬回來,臉上帶笑,好些小姑娘、小哥兒還想進咱家呢……”
景行之起初還聽著覺得挺對,最後半句才發現是送命題。
這種題,我怎麽可能不會做?!
景行之轉過身,抱著柳方的腰:“那不行,我心裡有人了。”
柳方也點頭:“那肯定不行。”
景行之被小方方的直接逗笑。
“哈哈哈。”笑著笑著,景行之忽然覺得場景有些熟悉,好像是自己和小方方初通心意的時候。
只不過當時兩人都紅了臉,這會兒身邊都有孩子了。
景行之一邊回想著,一邊笑著道:“等回頭引水進城了,我在院子裡接著給你種花好不好?有人問起,就告訴他們,我夫郎喜歡。”
“那怕是有人要來偷偷拔我的花了……”柳方低頭盯著景行之看,眉眼帶笑。
“府衙呢,沒人敢的。”景行之笑著回,用力一拉,腿上便多了個人。
一邊可移動的嬰兒床上,小阿燈含著甜津津的紅薯條兒,津津有味地看著兩個人咬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