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發誓,自己才不是想看李雲璽種地呢,他真的是認真、嚴肅地在提出建議。
他這麽認真地想辦法,滿足一下自己的私心過分嗎?
景行之自己就能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分,一點都不!
李雲璽什麽都不知道,他還點了點頭,十分讚成地道:“說來我第一次對“農”的辛苦有清楚認知,也是第一次下田農作半個時辰,又被螞蟥咬了才體會到。”
景行之點點頭,又鋪出下一步:“除了這些方面,做父母一定要以身作則,自己做好了,也要讓孩子看到,這樣小孩才能學好。”
“讓孩子看到?”李雲璽敏銳地抓到重點。
“對啊。”景行之理所應當地點頭,“好比師兄你,大家都知道你每日日理萬機,可沒看到你批改折子到深夜,哪裡知道你真正的辛苦。好多事,要親眼看到才會更清楚。”
家庭教育是很重要的。
有些人很忙,沒時間陪孩子,但孩子也能知道父母的愛,並不會長偏了。
但是有些孩子,日常感觸到的是無盡的冷落和冷漠,這樣長大的孩子,和父母陌生些也合理。
這之間的差距,就是理解、認同,和一少部分時間的陪伴,說白了就是用心與否,忙也不是借口。
李雲璽這種散養狂魔,怕是都不知道孩子喜歡什麽口味,更不知道孩子近況,孩子能和他親近才怪了。
景行之新提出來的這點,是可以有效拉近父子的。父子關系拉近了,離一起去種田還遠嗎?
李雲璽若有所思,他覺得和景行之聊天很有收獲。這個小師弟雖然年紀小,但是好像真的挺會帶娃。
要不讓他給我帶幾個月的娃?李·霸道帝王·雲璽想。給朕帶娃,那不叫帶娃,那是培養國家下一代君王,功在社稷啊!
******
兩人聊著天,另一邊李嘉瑞則是逮到了好機會。
景行之走了,汪莊也出宮有事,羲和殿裡只剩下景行之的行囊和原本在宮殿裡伺候的小太監。
李嘉瑞一聲號令,景行之行囊裡的東西就被翻遍了。
方啟晨讓景行之轉送的賀禮,是一副前前前朝的大畫師的畫,古代的古董,老值錢了。
那古畫上畫的還是海晏河清,寓意更是極好,極為難得。
那畫的下場,便是給李嘉瑞收走了。
除了方啟晨的那份,景行之自己也準備了一幅畫當做賀禮,和方啟晨的古畫放在一起。
景行之畫的是環水書院的一角。方啟晨坐落於畫中,身邊是嬌俏可愛的方窈君,兩人背後是林木蔥蔥,身側是一盤棋,腳下邊則是一隻胖胖的大黑狗。
畫意裡揮灑的,就是閑適和舒坦,叫人看了就想去瞧瞧畫裡的地方。
老頭看起來挺想這二師兄,所以景行之就想拿畫勾勾人,若是能把人騙去環水,肯定能讓老頭高興好一陣。沒錯,景行之放了龍餌,可現在遭殃了。
由於上面寫著畫者是景行之,那畫慘遭了蹂l躪,印上幾個大腳印,最後被合好放進錦盒。
踩畫的李嘉瑞可不知道,自己踩的是自己的“師祖”。
他只是瞧著景行之這個名字,就心生輕視,心想就等著你來求我要畫了,到最後還不是得叫我一聲二殿下。
小小年紀,還想做我李嘉瑞的師叔不成?
我在宮裡是什麽地位,去年砸破了太子的頭,還不是沒事,無法無天大魔王可不是白叫的!
李嘉瑞得手,高興地帶著古畫去找寧雍遠炫耀。
寧雍遠有些擔心:“偷拿東西,會不會不好啊?”
“這有什麽。他不敢去告狀的,哪有人會拿這小事去叨擾父皇?再說了,就是他敢去告狀,我們偷偷地把東西送回去不就是了。”李嘉瑞胸有成竹。
見寧雍遠還皺著眉,李嘉瑞乾脆道:“我乾這種事又不是一回兩回了!”
李嘉瑞對別的不清楚,那些人小心翼翼討好他父皇的卑微,他可見多了。
多說的話只是為了安寧雍遠的心,他料想那個姓景的知道是自己拿的東西,只會找上自己想辦法,不敢去告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