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說,景行之就不好拒絕了。就這麽著,景二牛留了下來。
下午時分,三人還坐船,去了一趟縣衙,查問了一下景為之說的是真是假。
結果和景行之所料沒差,文書含含糊糊的,暗示著讓他們去和景為之這個戶主談,反正他們是管不了了。
從縣衙出來,景二牛歎氣道:“我聽說景為之和縣衙的主簿關系很好,看來是真的了,那個文書也帶上了一句主簿。”
景二牛常年在鎮上跑,對於縣裡消息也知道一二?何況景為之巴結上主簿後並沒有低調,反倒是借著這關系又搶下了一個好地方的低價新鋪面。
景行之安撫道:“我們先回鎮上吧,那對夫妻那麽寶貝他們兒子,肯定不會輕舉妄動的。”
景二牛點點頭,沒說自己擔心景為之把戶籍遷出去,那他們可就拿景為之一家沒辦法了。不過他們也可以從中人哪兒把方哥兒買回來,畢竟“有主之人”可不好賣。
三人又重新回到鎮上,住進客棧休息。
為了省錢,一共訂了兩間房。景大志一間,景行之和柳方一間。
一進房間,柳方問景行之:“你想怎麽弄?”
“我?”景行之笑笑,“我能怎麽弄,可憐小秀才,備受壓迫。”
“別逗了,那石子兒不是你丟的,特意讓蘭草跑了。”柳方可不信景行之沒辦法,何況景行之現在神神道道,厲害得很。
柳方著急地道:“快告訴我!”
“哎喲,我這肩疼。”景行之坐在床上,齜牙咧嘴,把肩膀轉向柳方。
柳方白他一眼,往床上一倒:“唉喲,我就要被賣了,我這心裡……苦啊!”
景行之回頭一看,好家夥,裝得比自己還像!
看著柳方躺著舒服,景行之跟著躺了下去。
兩人並排躺著,景行之正經道:“我打算晚上給他們送份大禮,動動他們住宅的風水盤。”
“該送,真不是什麽好人,想起來就怪惡心人的。當初小秀才娘的東西,都被他們拿走了,放我們那,這就是另類謀殺!”柳方想到當初那些方哥兒不敢遺忘的記憶,就覺得氣極。
“誰讓這是古代呢,民不舉官不究,何況是自己老娘,說病死的就病死的。”景行之嘖嘖感歎,心裡對科舉更為重視了一些。
怪不得那麽多的人穿越到古代,但凡出身不好的都會想著去考科舉,不是他們去考科舉多有優勢,而是這是唯一一條能夠保障自己和家人財富安全和身心健康的正常路!
柳方有些發怔,景行之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他有商業天賦,但誰知道生意做大了,會不會讓人見財起意?
柳方看著麻帳頂:“行之,你說這古代我能做什麽?我本來想做商業,做大了以後絕對是可以帶動經濟和生產力的,甚至很多初級代替代人工的機械都可以讓人去研究。可現在這情況……實在沒有保障。”
景行之輕柔地歎了口氣:“先慢慢來吧,一開始低調點,就在村裡弄,帶著大家一塊發家致富。其他的,學神給我拜一拜,等我出息了給你抱大腿。”
景行之說完,伸出一條胳膊,跟柳方開玩笑。
柳方一把抱住他胳膊:“這是誰的大腿,怎麽這麽細!夠抱嗎?”
景行之想自己穿成男人,還是秀才身份,可以科舉當官。但柳方穿成小哥兒,只怕是一身才華都得小心施展,對比他先前老板身份,多有落差。
景行之怕柳方想多了心情不好,特意逗他,一本正經地道:“不要說男人細。”
以往在男生宿舍,景行之也學了不少黃段子。
不過柳方好像很不經逗,一逗就臉紅了。柳方道:“我是說你胳膊細!”
景行之放低聲音:“小方方,你臉紅什麽~”
柳方無奈:“你正經點!”
***
夜半,三更。
景行之將一道寧心符貼在柳方被子上方,獨身一人出發,摸出客棧,朝著景為之住的宅院走去。
景行之走了片刻,就到了地方。
抬眼望去,淺淺淡淡的福瑞被生氣牽引著,盤算在宅院之上。
上空之中盤旋著一股生氣,粗看這生氣壓製住周邊邪煞之氣,可以滋養命格,所以景為之手裡錢財越來越多,日子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