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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發財在宋朝》升官發財在宋朝_分節閱讀_96
他們特意小繞了一段路,行過穿廊,路過天井,就找到了大門側的排次處。

跟分屋時的照顧不同,排定座次時,刻意將保狀上的幾人分得天南地北,或多或少地也有出於防止熟人間有心傳義的目的了。

陸辭和朱說都從柳七處了解過這點,滕宗諒又曾隨友應過一回舉,對此也清楚得很,唯有鍾元和易庶看得有些懵。

鍾元破天荒地有些憂心忡忡:“……要是坐錯了位置,或是找不到座位,會被當做搗亂的架出去麽?”

陸辭笑道:“等入場前搜查過後,自會有監試官領你去座前坐下,你還真不必擔心這些。”

鍾元這才長舒了口氣。

朱說卻敏銳地察覺到,陸辭方才一直將目光隱蔽地定在了聚在天井的那一小波人身上,又輕微地挑了挑眉。

他也跟著往那幫人身上瞄了幾眼,只是他不比陸辭老練,觀察得太明目張膽了些,很快就差點被發現了。

陸辭就在他被對方察覺前,宛若湊巧地拽了他一把,往廚室的方向去:“快到午膳時間了,去瞧瞧吧。”

其他幾人不明情況,隻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陸辭笑眯眯地小聲問朱說:“你看到什麽了?”

朱說老老實實道:“一群人……”

陸辭:“確切地說,是一群人圍著一個人。”

朱說一愣,仔細回想片刻,猶疑地點了點頭:“不似有欺凌之舉。”

陸辭衝他眨了眨眼,給了最後一個提示:“朱弟可曾聽說過‘巾箱本’?”

朱說瞬間進入了慣常的被陸辭抽查經義的正經模式,流暢無比地背起了《鼠璞》:“南陽衡陽王鈞,手寫五經,置巾箱中。賀玠曰:‘家有墳素,何須蠅頭細書?’答曰:‘檢閱既易,且手寫不忘。’諸王從而效之。”

陸辭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一個素來在學業上嚴謹之至,時刻以君子之道要求自己,不曾有半日松懈偷懶的學霸,怎麽會了解一些學渣精通的歪門邪道呢?

陸辭眼皮一跳,默默地拍了拍朱說的肩頭:“回房取上你平日最愛的蜜汁肉脯,一起用飯去吧。”

等用完午膳,各自回到房裡稍作歇息時,陸辭也閑臥在床上,將方才看到的一幕稍微梳理了一下。

通過那一番觀察,他基本已經可以肯定,那十數人是共同斂財,雇傭被圍住的那位代為懷挾書冊了。

巾箱本即為一些小書坊暗中售賣的一項小發明,專刊經史子集和程文於小板上,專供懷挾之用。

加上一群人聚在某間房裡,很容易就引來注意;而圍在人來人往的天井,別人哪怕看見了,也隻當做是結伴之人在談天說地,不會輕易起疑。

陸辭在打量他們時,就發現他們還安排了一人,不著痕跡地守在了衡鑒堂的穿廊口,就為防備有官忽然出現。

對雇傭方來說,只要花一些金錢讓別人承擔舞弊的風險,若能進展順利,那當然是皆大歡喜;若是被人發現,受罰的也只有挾書的那一人。

而對被雇傭方而言,由於獲利頗豐,哪怕大多數士人都愛惜羽毛,總有家貧又自知才學不足怕是難中者願意鋌而走險,要掙這筆外快了。

陸辭當然是不會容許這種群體作弊行為,就此進展順利的。

——開什麽玩笑,要讓那一群人靠作弊得解的話,豈不是襯得為備考累死累活的自己像個傻逼?

他當時固然可以直接向監試官揭發,但這樣就只會讓受雇挾書之人被攆出去,那十幾人卻能輕易以不知情為由撇清關系,照樣可以應試,不會收到絲毫連累。

並且還輕易將自己暴露在了那群人前,之後還得防備打擊報復,可謂得不償失。

因此陸辭並未聲張,也不欲讓嫉惡如仇的朱說知曉太多,省得對方沉不住氣,打草驚蛇。

要捉就得捉個人贓俱獲,一個不落,還必須得將自己摘乾淨了。

那麽,得了挾書的那群人,哪怕躲過了檢查,在進了巡視森嚴的考場之後,又要何時才能翻看呢?

陸辭想了想,忽唇角微揚,有了主意。

等陸辭很快布置完畢,再回來時,就見屋裡多了一人。

蔡齊正心不在焉地整理著行李,聽得後頭傳來腳步聲,趕緊打起精神,轉過身來,先向陸辭拱手一禮:“這位一定是陸辭陸郎君了。鄙人蔡齊,因事耽擱,方才晚到了些,未及問好,還請見諒。”

對方客氣有禮,陸辭自然也投桃報李,笑著回禮後,就與蔡齊寒暄幾句。

蔡齊的頭上已有不少華發,再一問起,已年過不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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