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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發財在宋朝》升官發財在宋朝_分節閱讀_160
哪怕只是粗略幾眼,也能輕易看出,這份遊刃有余的精妙,就基本是跟限時緊迫的試場絕緣的。

畢竟公卷是舉子本人將自身的得意作集齊的錦繡,多是靈感乍現時的精華,而非是臨場的發揮。

跟其他人的水平,就完全不在同一線上。

劉筠內心滿是疑惑不解,還是重新讀了下去。

只是這回再讀,就比之前的草草瀏覽要細得多了。

若說第一試的詩賦,已出彩得足以讓人精神一震,想要反覆咀嚼的話……

那麽第二場的策論所答,就徹頭徹尾地透出筆者的學識優長,不論是從容文筆,還是精純詞理,或是周密才思,都能讀卷者帶來一場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的享受了。

劉筠已竭力以最挑剔的目光去審讀它,但還是不由得越讀越入迷。

他故意出的那四道難倒無數舉子的時務策,卻如成了此人的登雲梯一般,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征引注疏時輕松如信手拈來,闡述觀念時字字鏗鏘,文辭潤色時考究秀美,羅列觀念時井井有條……

他閱卷七千多份,竟是無人可以比倫。

讀到最後,他便敢肯定,哪怕拿它與過往省試中的優秀篇章相比,它也能脫穎而出,絕對稱得上是群萃中的上佳品,足以被拿來當做後面人破時務策的典范。

更別說是放在因命題劍走偏鋒,而導致絕大多數人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發揮不佳的這場省試裡了。

這差距被無限拉大,用粗鄙點的比喻,簡直是將一隻絢麗奪目的鳳凰,放在了一群灰頭土臉的草雞裡頭。

只要讀卷人不是瞎子,都不可能看不出這份試卷的出眾特異來。

這人究竟是哪兒冒出來的?

劉筠怎麽都想不明白。

觀這絕妙筆力和精妙控制,就知不可能是單純僥幸。

他在讀第三遍時,才留意到了一處讓他驚訝無比的細節:因天氣寒凍,墨硯極易膠固,偏偏舉子文思容易遲滯,一旦如此,就需擱筆沉思。

隻耽誤這麽一會兒,薄薄一層墨汁就已被凍住,不得不再次研開。

這麽一來,就導致了寫於紙上的字中,墨汁濃度不均,色彩不允的情況。

但在這人的卷子上,濃淡厚薄程度卻是叫人驚心的始終如一,顯然寫時就是文思順暢的一氣呵成,除此之外,絕無可能在墨汁凍結前完成整整一篇。

這樣的人,之前怎麽會默默無聞?

是故意藏拙,還是……

劉筠將它反反覆複讀了幾遍,一顆心也越來越沉。

他記憶力還算不錯,但在草草翻閱過那堆積如山的公卷後,除了最為出挑的陸辭能值得他稍微費神外,就根本不會刻意去注意其他人的字跡。

這人究竟是誰,已經不甚重要了。

於他而言,重點則在於,有這份萬分醒目的珠玉在前,其他試卷,已被襯托得黯淡無光。

除非他蠢得要將身家性命交待出去,就不可能昧著良心做出把陸辭的那份評為‘上次’,而把這份列在其下的授人把柄的事來。

別說陸辭與他非親非故,只因同是北人才多了幾分親切之意了。

哪怕是自家息子,也絕不敢這般胡來。

劉筠深深地歎了口氣,在不死心地又將整份卷子通讀一回,愣是找不出半點錯漏後,果斷回到卷首,毫不猶豫地落下了“上次”二字。

——這是從他手底下出來的第二個‘上次’,也是給得最心悅誠服的一個。

可惜啊可惜。

他原還想為北人多一省元來,但有這麽一頭攔路虎在,陸辭今回顯是無望了。

劉筠此時受到的莫大震撼,不久後也被那兩位覆試官所遇。

只是他們在錯愕之後,就轉為了歡喜:有這麽份無比優異、堪稱當之無愧的第一等作擺著,如若劉筠還膽大妄為地想將陸辭之作捧為榜首,那無異於自尋死路。

正因如此,在不知此人身份,隻肯定其非陸辭的情況下,秉著妨礙劉筠的心思,他們也無比痛快地給了“上次”的評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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