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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發財在宋朝》升官發財在宋朝_分節閱讀_7
朱說是臨時受的陸辭那半軟半硬的邀約,哪怕知道要留宿,也只打算和衣而睡,並沒做洗浴的打算,除了帶了少量錢財外,當然不會準備換洗衣裳。

好在陸辭兩年前穿過的舊衣尺碼與他身量還算合適,又因陸母勤快,洗的乾乾淨淨地保存著,這會兒也能拿出來讓他暫時穿著。

“出來啦?”

陸辭眼角余光一直停留在澡堂門口位置,他們一出現,他就察覺了。

陸辭嗓音慵懶地招呼了這麽一句,就不疾不徐地放下隻草草看了幾頁的雜書,假裝沒看到鍾元冒火的雙眼,兀自抬了抬精巧的尖尖下頜,示意朱說看向那堵最靠裡、也是最寬大的牆。

“這裡竟然也有題壁詩?”

朱說一下被勾起了興趣,連方才的小小窘迫也忘了,湊近前去,挨個看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注釋:

1.從宋仁宗時期,封閉的坊市製就已經崩潰,而被開放型的街市製取而代之了,商家紛紛沿街設店擺攤(易中天中華史,大宋革新,p94-96)。宋朝也已取消了宵禁,夜市一般開到三更,早市則五更開,期間可能會有鬼市(黑市)。

2.上一章提到的磨喝樂是宋朝最流行的泥娃娃(“磨喝樂”原為梵文“摩喉羅”的訛音,不知何故被宋人借用來命名泥娃娃),就跟現代的芭比娃娃差不多。製作精良的磨喝樂,不但身材、手足、面目、毛發栩栩如生,而且也配有漂亮的迷你服裝,甚至還能有內置機械版(可以自己動)。宋朝孩子很喜歡模仿“磨喝樂”的造型,大人們誇一個孩子可愛迷人,也會說“生得‘磨喝樂’模樣”。當然也不便宜了。(《宋:現代的拂曉時辰》)

3.關於海上絲綢之路的構成,出自小島毅的《中國思想與宗教的奔流》裡的地圖。主要是登州,密州,海州,秀洲,越州,台州,溫州,福州,潮州,杭州,明州,泉州和廣州。

4.宋代貨幣以銅錢為主,鐵錢為輔,大額的還出現了交子(紙幣)。但請注意的是,不同州之間的錢幣是不通用的,需要進行兌換(易中天中華史大宋革新p114,以及《假裝生活在宋朝》)

5.香水行:宋人也將浴堂叫作“香水行”。而掛壺乃是宋朝公共浴堂的標志,“所在浴處,必掛壺於門”(《能改齋漫錄》)

6.肥皂團即為肥皂。主要是由皂角、香料、藥材製成,南宋人楊士瀛的《仁齋直指》還記錄了一條完整的“肥皂方”(《宋:現代的拂曉時辰》)

7.宋朝題壁詩非常盛行,在旅館、寺廟、飯店、茶館等地方都會存在。類似於現代的論壇,先來者用來抒發內心的感受,後來者可以‘跟帖’進行回復,這類言論並不被管制,官府有時候甚至還會從中選取意見聽取的。舉個例子,在北宋大中祥符年間,有個低級武官因為薪水太低,在上頭寫詩抱怨,由於引發共鳴,朝廷就給武將加薪了。

第四章

說到底,此處雖為茶館,實際上只是個提供給來洗浴的客官暫做歇息的地方,不論是環境還是茶水,都遠不如正經的茶坊來得講究。

不過會挑剔茶藝、茶水和茶葉的精細人,也根本不會往公共澡堂來。

鍾元對題壁詩毫無興趣,隻很不客氣地走前幾步,拿起陸辭順道給他倒的那杯茶水,仰頭來個一飲而盡,被苦得皺起眉來,匆匆灌了好幾口冷白開,才緩過這股勁兒來:“瞧你那悠閑享受的模樣,我還當他們換了茶葉,這不還是老樣子麽?”

自嘗過一次這苦澀的破茶,他就再沒碰過了。

陸辭成功騙得鍾元猛灌一口苦茶後,便不動聲色地將之前裝模作樣地飲了幾口、其實還紋絲未動的茶杯用手虛虛蓋住,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起來:“有人曾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山水之間,我這亦然。”

鍾元哼了一聲,一屁股坐了下來,臉故意偏開,不看陸辭,憤憤道:“你總有一肚子歪理。”

陸辭看著朱說對那堆良莠不齊、好的值得一看,差的卻是胡亂塗鴉、狗屁不通的‘詩篇’也看得一樣入神仔細的模樣,不由感歎道:“你若能有朱弟一分的好學,兩分的認真,鍾叔他們也就不必操心了。”

鍾元翻了個白眼:“那你得先行行好,幫我娘將我塞回她肚皮裡去。”

陸辭莞爾,側過頭來,向朱說道:“朱弟若是有意,邊上便有筆墨,你可自便。”

能平白得附近書院那些往後說不定會前途無量的學子的墨寶,於盧老板而言,當然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可比現今那些亂塗亂畫要有價值的多。

朱說白皙的面皮上還殘存著被熱騰騰的水蒸氣給熏出來的紅暈,聽了陸辭的提醒後,他微帶羞澀地抿了抿唇,當真挽起袍袖,研墨運筆,便在這堵很是磕磣的牆上認真留下了一首浣溪沙。

“莫取密城景氣佳,一杯新浴夜深吹……仁作松風霄漢遠,翠竹新浴半床陰。”

這詞作得中規中矩,以朱說的歲數,已算不錯了。

陸辭於詩詞一道並不出彩,賞析上倒還頗具天賦,鍾元就更不必說了——他可是能在卷子上大大方方地作打油詩的。

現見朱說小小年紀,詩詞卻是信手拈來,不但陸辭面露微笑,毫不吝嗇溢美之辭,鍾元也暗暗吃了一驚。

心裡頭這‘瘦小的書呆子’的形象,便悄悄拔高了一些。

朱說手足無措地謙讓了好一會兒,才走筆成妍,把剛剛險些給忘了的花押也留上。

陸辭原只是隨意一掃,結果盯著那形如花葩的漂亮花押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分辨出是個淹字來,不免有些疑惑:“朱弟所押的,可是‘時繽紛其變易兮,又何可以淹留’的‘淹’?”

朱說點了點頭,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實不相瞞,我本姓范,只因爹爹早逝,後娘親改嫁,我才隨義父更了姓名。”

朱母改嫁時,朱說不過兩歲稚童,不知事情變故,稀裡糊塗地過了這麽些年,才偶然從義兄口中得知,自己並非朱氏血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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