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推戴寇準複相。
三、廢掉劉皇后。
四、太子踐祚。
五、真宗做太上皇。
他認為能夠做成這些事。
於是,與他的兄弟禮賓副使周懷信定計,召來平時非常信得過的朋友客省使楊崇勳、內殿承製楊懷吉、閣門祗候楊懷玉,一同議論。最後定在當月二十五日同時舉事。但是到了二十四日,晚間,楊崇勳、楊懷吉害怕了,二人跑到丁謂府上,告變。丁謂夜半換上便裝,乘坐婦人的小車秘密來到曹利用府上,開始合計此事,擬定了周懷政的罪證。到了天剛蒙蒙亮,曹利用先到崇政殿,向正擬上朝的真宗做了密報。此際,周懷政就在大殿的東廡。真宗當即令衛士將周懷政拘捕。
2.
趙禎對周懷政也不喜歡。
據說他以大宦官身份照顧太子趙禎即後來的宋仁宗時,趙禎似也隱隱地不喜歡這位“周家哥哥”。只有十來歲的小小趙禎,跟父親學得一手“飛白體”好字,臣僚中,就有人向他“乞字”。趙禎隨手一寫,就是六個大字:
周家哥哥斬斬。
後來這句話竟成為讖語。
(《大宋帝國三百年7》)
第一百三十一章
聽得陸辭這令人牙酸的宣言,晏殊眼皮一跳,忍不住調侃道:“這三元及第的,的確與眾不同。看你既不曾婚娶,花街柳巷亦不怎去,大言不慚起來,倒頗能唬人。”
陸辭笑了笑,悠悠然地也不辯解:“究竟是不是胡言亂語,你以後自然就知曉了。”
晏殊挑了挑眉,忍不住揪著一本正經的友人又揶揄幾句。
奈何陸辭是個臉皮厚的,任他兜兜轉轉地旁側敲擊,面上的銅牆鐵壁卻是毫發無損,最後叫晏殊失了興趣,改談別的話題去了。
“王欽若一旦回來,且不說官職高低,定會是天子近臣,”晏殊對陛下頻繁召入林特等人的舉動,多少也知曉一些,自然猜得出背後深意。然而雖然同是南人,他對王欽若卷土重來這點,卻是毫不樂見:“好不容易安寧一陣,又將起波瀾了。”
尤其是在劉聖人流露出爭權之心的關鍵時刻,素來善於逢迎上意、為求官不擇手段的王欽若一旦會來,兩邊怕是要一拍即合了。
不論寇準的相位能否保住,只要有王欽若在側,就絕對坐不舒服。
陸辭見晏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禁莞爾:“王欽若好大威風,人還在千裡之外,就已讓你愁得茶飯不思了?”
晏殊正待反駁,陸辭已在他跟前盞中倒了半杯新釀的果酒:“瞧在你興致不高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破例一回吧。”
晏殊雖稱不上嗜酒,但好宜情小酌。
然而在陸辭家的桌上,酒類卻基本是絕跡的,絲毫不似汴京中士人該有的‘把酒共詩詞’的做派。
倒是一手茶藝高明精妙,讓有幸嘗到他親手衝泡的茶湯的人都為之讚不絕口,好歹彌補了風雅上的小小缺失。
在晏殊看來,若不是還有‘饕餮’這一禦賜的小名,讓其好逛小街店四處品嘗吃食這點變得廣為人知,怕是有不少人要懷疑起友人的年紀來了。
聽陸辭這回‘破例’,晏殊在小吃一驚之余,正要感動,一低頭就看到杯盞中只能勉強稱得上小半杯的酒液。
“……”
感謝的話都快到了嘴邊,就已剩無語了。
“這酒難道是你親手釀的?”
才這般吝嗇?
晏殊嘴角一抽,晃了晃那少得可憐的酒液。
陸辭怡然自得道:“自然不是。”
晏殊忍無可忍道:“我都請你用了這一桌子菜,還是特意從樊樓叫的,”他加重了‘樊樓’二字,才繼續譴責道:“你好歹將一杯倒滿吧?”
“就這點要求?”陸辭莞爾:“那還不簡單。”
聽他爽快得一口應下,晏殊仍是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