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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發財在宋朝》升官發財在宋朝_分節閱讀_426
但在親眼目睹官家越發喜怒無常,對朝政的掌控也漸漸淡化,倒是小太子勢不可擋,既有年輕郎君的鋒銳,也有君王該有的沉穩後,林內臣的立場,很快就有了偏移了。

不光是他,那些個對風向極其敏感的百官的態度,自然也由原來的敷衍和不以為然,到日漸信服。

——哪怕是瞎子也能瞧出,年僅十一的小太子,遠比他那不時突發奇想的爹爹要靠譜上進得多。

對林內臣而言,最為重要的是,跟信任並不穩固、忘性卻是不小的趙恆不同的是,趙禎性情仁善溫和,極念舊情。

這就意味著,與其亦師亦友的陸辭,是注定要成為朝中炙手可熱、飛步上升的新貴了。

況且,饒是官家再氣太子‘胡作非為’,也不可能兒戲地立馬收回監國的職事,頂多是呵斥一番,再樹立一下自己皇命的權威。

誰讓官家膝下子嗣凋零,隻余這麽一子呢。

趙恆再因‘修道’變得糊塗,也不可能犯下叫自己的血脈不繼承大統,而要從宗族中過繼的蠢事。

林內臣心念電轉間,很快下定了決心,笑著提醒道:“殿下廣建官學,教化民眾,再興製舉,小小年紀,便建下如此福澤千秋萬代的功績,不正證明了陛下言傳身教的功勞麽?”

趙恆臉色稍緩,仍有些不悅:“早令他不得操之過急,而需徐徐圖之,現倒只聽那狡童的話,而聽不進我的勸了!”

陸辭對趙禎的影響力之大,日愈加深,根本不可能藏得住。

未涉政事時,趙恆還能一笑置之,甚至感到有趣。

況且在太子掌權監國後,陸辭這一原本要為其講經的左諭德的職事,理應就變得名存實亡了。

怪就怪在,太子與陸辭的關系,非但不見疏遠,反倒越發親近起來。

陸辭究竟是如何籠絡太子的?

趙恆不得不警惕起來。

眾所周知的是,趙禎在資善堂念書時,為其授課講經的夫子,可遠不止是陸辭一人。

單是趙恆能記得清名號的,就起碼還有四位。

偏偏最受趙禎看重,不惜三番四次為其破例,挖空心思、三天兩頭就想將職位提上一提的,卻只有陸辭一人。

趙恆有過類似經歷,自然知道放任這麽下去,會導致什麽樣的結果。

最初據理力爭,將他扶持上帝位,又在澶淵之盟裡力挽狂瀾,保住大宋河山,有著數次定乾坤的赫赫功績的寇準,就是由當年滿心都是對他的信任的自己,所親手捧上去的。

後又如何了?

趙恆擰緊了眉頭。

他當初愛惜陸辭的殊才奇賦,不惜對其屢屢進行破格提拔,甚至將其任命為東宮官,侍於太子身畔,是想讓尚且生嫩的太子漸漸學會駕馭英才。

卻並不願見允許陸辭反臣為主,轉而主宰趙禎的行事的。

即使陸辭與寇準的性情截然不同,前者在為臣一道上,看似是遠比後者要曉分寸,趙恆還是絕不願見趙禎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會重蹈他的覆轍。

特別太子還是眾所周知的軟性子,一旦叫陸辭掌握住,就連翻身的機會都難得了。

林內臣對趙恆心裡的另一層憂慮一無所知,只見官家說著說著,忽就蹙起眉頭,好似正盤算著什麽,便明智地不再發表看法,而是上前專心為其按起肩來。

只在瞥到官家陰沉沉的臉色時,他忍不住心頭咯噔一下,暗歎陸辭這一路風頭太盛,果然會惹麻煩。

在是否要向陸辭通風報信的問題上,林內臣猶豫許久,還是決定按兵不動。

若是陸辭瞧不出自己處境凶險,那也注定難以走遠的。

天禧二年末,被任命為秘書監後卻還沒去過秘書省一趟,隻專心將原先擱置的繪製《汴京萬華圖》的舊務完成後的陸辭,就在十一月初的一天,忽然呈上一封奏疏。

趙禎習慣了從自己的小夫子處得到讓人耳目一新、又行之有效的有趣建議。

在親手展開時,他面上還是笑吟吟的,內心更是充滿期待。

當看清楚內容後,他就只剩愕然,近乎茫然無措地看向陸辭了。

對於趙禎的反應,陸辭不言不語,僅是俯身,深深揖了一禮。

——讓所有人都感到出乎意料的是,風頭正盛,炙手可熱的新貴陸辭,竟要請求在這騰雲直上、正要大展宏圖的時刻,告假三月。

理由也很充分:陸母身體略有不適,為人子自當回鄉探望,親自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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